自从那个晚上后,她们多次亲密,唐扶枝最多就是累了窝在她的怀里撒娇摇着她的胳膊说不要了,但从没这样坚定拒绝过她。
陶然眼眸里的黑越发浓郁,明明知道现在已经很好了,但心里的妒意却宛若藤蔓般肆意增长。
为什么紧紧直视见了一面霍渊,就不愿意跟她亲近了?
她是不是还想着把她推给霍渊的事?
陶然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止不住后悔,她不该让霍渊来公司找她的,哪怕麻烦点在外面见面,只要别让唐扶枝见到霍渊就好了。
唐扶枝觉得陶然有点奇怪,还没等她多想,唇瓣再一次被咬住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她们的口腔中蔓延开来,味道很奇怪,唐扶枝下意识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血液的味道,即使这是她的血液。
陶然却误解了听她的意思。
在她看来,唐扶枝着分明是在抗拒她的吻。
黑色的瞳孔越发深邃,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唐扶枝能明显感觉到陶然并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停下,反而越发凶狠,她的唇瓣被亲得有些痛了,连带着胸口也是,不用看都能猜到,肯定红了。
她有些不高兴了,但陶然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手还在继续往下,将唐扶枝身上的牛仔裤扣子解开。
一开始唐扶枝还有几分抗拒,但渐渐的,她也感受到了陶然给她带来的愉悦,但因为在办公室的原因,她的心一直悬着,毕竟办公室的门虽然关了但没锁,如果有人直接冲进来,就会看到一个衣衫半解的女人被死死扣住了后颈,原本白净的脸蛋满是淡淡的绯色,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噙着水汽染上了几分的朦胧。
而在她伏在她身上的女人衣着整洁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办公桌下她那快速抽动的手。
黑白灰风格的办公室被染上了暧昧的气息,细小的嘤咛渐渐转变成了闷闷的抽泣。
在这样的环境下,唐扶枝紧张极了。
极致的爽感伴随着浓烈的紧张害怕,她的指尖插入陶然的发间,明明是想把她推开的动作,却像是把人摁得更紧似的。
今天的陶然格外安静,没有说话、没有甜言蜜语、没有调笑,像是个只会做的机器人一样。
一场激烈的运动结束,唐扶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几缕碎发贴在脸颊两侧,细细的汗珠从颈脖慢慢向下,原本亮晶晶的眸子失去色彩,只是虚弱窝在陶然的怀里。
陶然没管地上散落的衣服,而是直接抱着唐扶枝走到浴室帮她简单清理身体后放置在柔软的大床上。
因为太累了,唐扶枝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没什么机会去质问陶然。
而在唐扶枝睡着后,陶然一直默默看着她那干净的睡颜,眼里没有一点温情,只是淡淡看着唐扶枝,她伸手捋了捋唐扶枝额前的碎发,心下一阵绝望。
她始终想不通,唐扶枝为什么要把她推给霍渊,为什么每次一看到霍渊,唐扶枝就不对劲。
明明她已经查过了,唐扶枝和霍渊私下没见过面也没有过联系,仅有的几次见面她都在。
陶然看着面前小姑娘娇憨的睡颜,她的锁骨上还残留着她前几天留下的吻痕,可刚唐扶枝看到霍渊的时候明显一愣的样子还是伤到了她,尤其是亲密时的抗拒。
她就这么一直看到唐扶枝,想将她的每一寸样子都刻在心里,可心里还是有些许不甘。
明明她们都在一起了,明明她们已经这么亲密了,明明前几天她还在跟唐扶枝谈论婚礼的事。
为什么霍渊一出现,她就要做好失去唐扶枝的准备。
陶然不明白,也不甘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拿一条链子将唐扶枝锁在床上,让她不能离开,只能看着她,只能接受她。
但这样的念头仅仅只是停留了一瞬间,就被她否决了。
她舍不得。
哪怕是放唐扶枝走也好,她到底还是舍不得伤害唐扶枝。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陶然注意到唐扶枝纤长的睫羽微微颤动,似乎是要醒了的样子,她连忙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唐扶枝一觉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前,稍稍一动就能感觉到布料摩挲着有些红肿的伤口,有点疼。
她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抬眸看了眼陶然,凶巴巴瞪了她一眼,随即就下床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走到浴室里。
她站在洗漱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前几天玩耍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散又添了新的,尤其是那一抹雪白处,微微的红肿乍一看还有点吓人。
唐扶枝伸手抚上伤口,眉头皱得越发紧了,她的嘴扁起,一边穿衣服一边生陶然的气。
难道不知道女孩子这个地方很脆弱的吗,还下嘴那么狠。
哼,下次她一定要让陶然也尝尝被咬的感觉,不能只有她一个人痛。
因为胸口有伤,唐扶枝没穿胸衣就直接套了一件纯棉的t恤,勉强遮盖了那青紫的身体。
浴室外的陶然听着里面的声音,有些迷茫。
她真的要这样放手吗?就这么让唐扶枝离开?
还没等她多想,就感受到怀里突然塞进一具柔软的身体,她有些意外睁开眼眸,看着面前乖巧的唐扶枝失声道:“你不走吗……”
唐扶枝不知道陶然心里想的小揪揪,见她醒了食指戳了戳她的胸口,满是抱怨的语气,“都说了不要咬,我胸口现在都还好痛呢,你这样我以后不给你亲了……”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陶然搂紧了,胸口的伤在布料的摩挲下有些疼痛,唐扶枝惊呼一声接着就听到陶然说道:“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