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娘眼底恰到好处的闪过两点微小的泪光,热气将她的面颊蒸的红红,柔声恳求,“求爷了,就收了奴吧”
尔康沉吟片刻,暗叹了口气。罢了,这样的女子若在外头,多半是被糟蹋了。
之后的半月,尔康留在当地公务。春娘便被安置在了宅院里,做个伺候的丫鬟。
江南的院子是新置的,还未聘任管事,尔康看春娘安分机敏,便暂时将院里衣食住宿都交由她来打理。
如此一来,两人免不了时常的贴身接触。
他身边向来是由紫薇安置的,如今换了一个人,新鲜之余他竟也能慢慢习惯。
不过渐渐地,尔康察觉她出现在自己身边的频率越来越高。起初是做些端茶研磨的工作,接着便是向他请教书中涩字,期间还掺杂些若有若无的触碰,但只要不是太过火,他一般不多加管束。
他将自己反常的行为解释为——这是他儿辈的姑娘,待她总是要多些宽容的,甚至他闲时来了兴致,还主动教她念书写字。
这样的日子很快过去,江南公务完成后,他回了京师。慢慢地,尔康发觉自己有些不对劲儿,明明挚爱就在身边,反而想念起江南的生活。
而且日子越久,这种情绪愈演愈烈。好像有股子激流要从骨血中沸腾喷涌,可身边却无予他发泄的事物。
他尝试着与紫薇燕好,轻柔地吻过她每一寸肌肤,缱绻缠绵,可丝毫没有得到缓解。
好在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太久,好像知他所想似的,那许久不见旖旎梦境又开始了,只不过梦里的女子换了一位。
那种被虫蚁噬咬,百爪挠心的感觉竟有了短暂的消减,这一次,尔康震惊之余,少了些愧疚,多了份享受。
他甚至开始期待夜晚,期待那如脂凝玉般的紧致,每每醒来都觉得意犹未尽,只恨梦不够深,夜不够长。
终于两月后,皇上再一次将他派去了江南,这一去,他得待上半年之久,紫薇不放心,跟着过来为他打点。
她一眼便看到了容貌出众的春娘,尔康状似随意地讲述了她的身世,自然略去了当晚的部分。
紫薇虽觉得不妥当,但当春娘跪在面前恳求哭泣时,她心还是软了,毕竟她自己也尝过那颠沛流离的日子。
几日后,紫薇将府上事宜交代妥当,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走的那晚,大雨滂沱,尔康送她去港口回来,已是全身湿透。
他进了浴房,春娘早已候在里头,为他备好热水。
她身上苏罗制的衣衫轻薄,勾勒着她傲人的身姿,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视线,破天荒的没有将她驱逐,而是自己将湿衣褪去,径直走入池中。
春娘略微怔松,不自觉纤腿紧合,不仅是他,她也渴望着他的味道。
侍女将最后一桶浴水提出去后,春娘便走上前,她先是将锦布用热水浸湿,随后倾身为他擦拭,她一手拾着帕子顺着脊线下去,另一手从滚烫硬挺的胸膛滑到腰腹,最后两手停在一处,慢慢揉擦撸动。
整个过程,即慢又缓,两人没说一句话。
在热气弥漫的室内,空气里不知名的情愫愈发清晰,最终那不安分的气息和不断贴近的体温还是压不住了。
天地昏暗间,两具滚烫饥渴的肉体紧紧贴在一起。
春娘环搂着他的肩,吻上了自己朝思暮想的薄唇,尔康的大掌穿过她的发丝,微微用力将她向前压去,加深了这个吻,卷起那小巧温软的唇舌,与他辗转勾缠。
或许是两人吻得过于缠绵了,以至于尔康有些恍惚,好像他和紫薇都极少像这样津液相濡以沫。
思量此,他松开了软唇,从二人的唇间拉开几抹暧昧的银丝,气息温热,视线灼烫。
但也仅离开了小半寸,双方呼出的喘息还是相互交缠着,只要一低头,便能够再次纠缠在一起。
春娘娇唇泛着水光,不懂他为何突然停下,她张了张唇,唤了一声“爷”。
甜丝丝地缠进心坎,尔康胯下龙首跟着抖了抖。
明明生了张媚惑的脸,伺候起人来又羞又怯,却偏偏与她那副极尽姣好迷人的身段完美相融,即纯又欲,人间尤物。
那晚也是,在他身下颤巍巍的盛开绽放,惹人怜爱。
“等着”
已经忍得够久了,尔康沉了一口浊气,他身量宽大,轻而易举便能将她周身环绕。
春娘被抵在池边,结实的手臂托在她的臀线下,粗硕的滚烫竟隔着湿衣开始上下顶弄,十几下的功夫,伴着一声闷哼,鼻间沁入了淡淡的石榴花香。
看他欲火焚烧的急切样子,春娘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妈妈曾对她说过,男子生来就痴迷新鲜刺激,无关年龄,无关身份,这样的劣根深植在骨子里,刮骨疗毒都抹不干净。
春娘心里欢喜,今晚这男人是她的了,手上的动作也大胆起来。
指尖葱白轻轻滑过他喉结,挑起一抹暧昧,半掩的白皙湿乳透了出来,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尔康果然看红了眼,这对乳儿在梦里已被他含吮过无数次。
尔康掐着她的腰,真刀真枪的在池里来了两次,直到满池的水都要溅完了,才将人往肩上一扛,掠入主屋压到软榻上,开始纵情欢愉。
还是那张床榻,只不过,当时雅致的紫薇花褥子,早被换成了娇艳的红石榴。
外面是雷声阵阵,大雨倾盆,里头是干柴烈火,颠鸾倒凤。
客船里的紫薇望着外头的瓢泊大雨,还在担心丈夫回去时是否淋湿感冒,后悔走前没吩咐下人为他事先备好热水。
这时的她怎会知道,在一片温香软玉,罗褥堆叠中,她深爱的丈夫正伏在女子身上挺腰抖胯,起起伏伏,在属于她的房里缠绵欢爱。
偷过腥的猫儿,下一次没尝到肉味儿都会躁动,不安分,况且是破了一次戒的男人。
第二次、第三次,也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