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后的次请安,众妃嫔齐聚凤仪宫,唯独缺了刚晋位的新贵魏锦书。
贤妃听闻唏嘘不已,“在围场还生龙活虎的,一回宫就病了,真是福薄。”
淑妃也接话道:“谁说不是呢,原本陛下今夜定然会宣召魏贵人的,这又错过了。”
其他几个妃嫔也附和了几句,纷纷感叹起魏锦书运气不好。
赵贵人面露讥讽,原本想说些什么,刚要张口,又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
果然看见沈昭容正面色阴沉地正盯着自己,还放下手里喝了一半的茶,一副随时准备作的模样。
她噎了一下,心有余悸地转过头去,装作无事生,低头扭帕子。
见赵贵人不准备作妖,沈昭容也假装无事,继续端着茶喝了起来,可余光却仍然钉在赵贵人身上。
皇后扫视一圈众人,轻咳一声正色道:“各人自有缘法,这话不必说了,更不要传进魏贵人耳中,以免误了她养病。”
“臣妾遵旨。”
趁着贵妃在中宫请安,云初将自己与魏锦书隐身后,运用法术避开众人来到了贵妃所住的青莲宫。
与云初头一次来这里一样,整座宫殿雅致朴素,内里多是佛门韵味,与贵妃平日里吃斋念佛的模样甚是符合。
“你要去哪儿找罪证?”云初压低了声音问道。
魏锦书忖度道:“皇后娘娘手下的人两番搜宫均无所获,所以就算有能指证贵妃的证据,也不会放在明面上。”
云初反应过来,“所以要找密室?”
“对。”
青莲宫内皆是来往洒扫的宫人,两人只能隐身四处查看,却不能碰出动静。
就这么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异常之处。
只能干看着不能找,云初渐渐觉得无聊起来,只好在旁边等着这个在里间擦拭花瓶的宫女擦完,好进里间瞧瞧。
谁料这小宫女太过仔细,就这么一个花瓶擦了快一刻钟,然后打了个哈欠,闭上眼又继续擦同一块地方。
“原来这半天都在磨蹭偷懒。”云初嘟囔着,不再去指望小宫女擦完。
她转身出来,搜寻魏锦书的身影,却看见她站在窗边,正在凝神看着什么。
“锦书,怎么了?”云初走过去问道。
“侧殿。”
云初想起来之前自己跟着贵妃,看到了里面的情景,便道:“侧殿被改成了佛堂,里面就放了一个神龛和一个佛龛,别的没什么。”
魏锦书低头忖度:“改建佛堂?”
“是啊,”云初答应着,随即又觉不对,“改建佛堂……”
魏锦书回头与云初对望,“我们去看看。”
与青莲宫其他的殿宇不同,侧殿并无人看守,进去打扫的宫女极快便出来了,就像是不敢在里面多留一般。
察觉到异常,两人趁着侧殿门开合之际,闪身进了佛堂内。
里面的布置与云初上次来的时候并无二致,进门就是佛龛,侧面又是一方神龛,天帝的神牌供奉在上。
魏锦书眼眸扫过屋内陈设,抬步入内来到侧墙站定,直视着供奉天帝的神龛。
云初观察了四周一圈,见无人才放心地走了过来,见魏锦书一直盯着天帝的神牌,便好奇道:“锦书,你在看什么?”
魏锦书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贵妃一向只信佛,竟也会供奉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