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不对。
他残存的理智提醒他,这酒是被人动过手脚。
酒
他喝的酒
想到交换过的酒,他猛然想到一种可能。
有心刻意接近她,还用氏族间最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是谁?
那酒被人温过,一层又一层,又经过了几个人手?
夜鸟族?夜鸟族心思缜密,绝不屑钻营这种手段。
虎族?不可能,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他不敢。
那酒是她那同根同族的伴侣亲自温的,谁会冒着得罪他的风险,更何况,他和她还育有一子,不可能这么急切。
真不急切吗?
也不是。
新宠在侧,位列高阶,生下的幼崽天生压他幼崽一头,想提携旁人还未成功,便敢仗着她给的情份肆意妄为也未可知。
他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且只有可能。
岐月突然想到生父在世时那些手段,每一样拎出来都让人吐不出骨头,只尝凤毛麟角就足以让下面的人望而生畏。
这样幼稚的手段,简直是笑话。
可他笑不出来。
他误入了局,生在局中的他只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感觉有人扶住了他,扶他躺在了床上。
晕眩的感觉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根本残留的清醒逐渐开始迷失。
他睁开眼。
梦中支离破碎的影子和眼前人逐渐重叠。
他伸出手,像梦中一样,搂住了她的腰。
木芸芸感觉被火烫了一样,赶紧退后一步。
“岐月大人。”呼吸重了一分,他喝醉了。
木芸芸小心扶他躺下,扯开他的手,三千银丝穿过指缝,冰冰凉凉的,可指腹下掠过的肌肤却滚烫的很。
怎么那么烫?木芸芸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