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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狩◇
◎此后世间,再无我这一人了。◎
皇家的冬狩立在清都禾东苑。
苑中往西北,是一片青茫茫的林野,莽丛空谷,山不见深,却分外幽静。
苑庭挂了几盏雪白灯笼,和着那璀璨夺目的云影天光,映在庭中骤雨初歇的水镜上,倒显出几分平和融融。
巳时的清钟一响,苑庭之中雅歌投壶。
每张桌案上数十支羽箭,八面玉壶,不问朝礼,有兴致便能上前;投壶之中,不求周遭人喝彩,也不求尽兴,只图脱手时那一分快意。
是故此时,如若有谁用了奇能异术,反而掉价儿。
其中人来来往往,罗艽记进心的不多,只看周婺八壶中了六,反而比那八壶八中的周空更得人钦佩。
皇家那点儿小九九,罗艽不懂也懒得懂,只观察着几位分儿高者的投壶手势,暗自学了几遍。
从前,这种达官贵人玩的文绉绉射礼,罗艽没见过也没试过。
如今见到了,她觉得挺有趣,却也没有在皇家苑庭这睽睽众目下真去试一试的兴趣。
冬狩筵席开在巳时三刻。
皇亲贵戚边恭迎着边窸窸窣窣入座,高堂之中,管弦丝竹阵阵,歌伶低回婉转,锦绣流莺。
罗艽坐在席间,与同坐一列的几人打了照面,便见到林稚。
多日未见,林稚仿似憔悴了许多,又瘦了些,笑眼耷拉,弯眉低垂,整个人没什么精神气。
大抵是林母或林父特意提点,她面前全是可口甜食,辅以淡茶,清甜不腻。可林稚显然没什么胃口,只摆一副神色恹恹,和甜食相看两相厌。
应了罗艽目光,她木然谈起眼,抿起一个勉强的微笑,与罗艽示意一句‘无妨’。
可罗艽才刚要回应,便见那林稚猛地神色一落,又匆匆低下头。
也不知是瞧见了谁。
罗艽心下好奇,拿眼角余光朝后瞥去,只见一众权贵。
周空与叶青洲坐在其中,周围谄媚者众;而等罗艽偷偷摸摸掷去一眼时,叶青洲也恰巧往她方向往来。
起初,叶青洲那冰霜面上的冷漠一如往常,恹恹神情淡淡眸,无甚悲喜亦无愁。
——却在见了罗艽时,琉璃面上染去一些烟火气。
贵人拥簇之间,叶青洲淡淡朝她笑了笑。
便如冰雪乍破,冰雪随着春风哗啦啦退进湖底,只留一抹春阳般的笑意。
不笑倒相安无事。
而眼下,叶青洲这一笑,竟引得所有人都朝罗艽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