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这话,阿旭没那么紧张,拿起石针,小心地放到火上去烤。
杨官人听他俩对话,心里咯噔一下。
等阿旭把烤好的石针灸在穴位处,微烫的温感触碰到皮肤,刹时令人酥酥麻麻的,让人想忍不住地舒服哼哼两声。
杨官人眯了眯眼,下一刻,一阵酸麻袭来。
他:“!!!”
杨官人睁开眼,觉得自己的大腿内侧瞬间没了知觉,软麻得有些许控制不住……他想去如厕……
“许大夫,杨某想……”他面带窘态,张了张嘴,一切都是那么难以言喻。
许黟道:“这是正常的,杨官人还得忍耐些。”
杨官人呼吸微顿:“还要多久?”
许黟:“一刻钟。”
杨官人:“……”
杨官人活了这么久,甚少像今日这般如此狼狈,一刻钟的时间,瞬间变得漫长无比。
他等了又等,许黟还在不紧不慢地温烫着穴位,腹部下端的难受,与腿部的酥麻成为了让人难耐的折磨。
就在他快要憋不住时,许黟终于收手了。
许黟道:“杨官人,时间到了。”
……
从杨家出来。
阿旭跟在许黟身边,小脸微微抬着看着许黟的侧身,忍了忍,还是小声地问:“郎君,你是不喜杨官人吗?”
许黟听到这话,挑了下眉,笑笑没回答,反而问他:“为何这么问?”
阿旭挠挠头,有点不确定的说道:“郎君在和杨官人说话时,都没有笑。”
许黟:“……”
他回忆了一番,发现他适才确实没笑。
难道这么明显吗?
许黟道:“这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许告诉阿锦。”
阿旭点点头,老实说:“阿锦不知道杨官人,我不会告诉她的。”
杨官人的病不是一日两日便可以痊愈的。
许黟要连着一周时间来到杨家给杨官人针砭,阿旭相较于上回,这日过来,替杨官人针砭更加稳妥。
几日后,杨官人症状好了不少,针砭时,不再想要如厕。许黟有些遗憾,没法再看到杨官人窘迫的提着裤子往外奔跑的样子了。
作为初次针砭的病人,许黟在给他算针砭费时,体贴地打了折。
一日只收十文,价格非常的公道。
七日后,许黟不用再来杨家,但还是叮嘱杨官人要照旧服用三黄丸。
杨官人连连说是,这几日他被折腾得够呛,已经悔不当初。再去看杨娘子,不仅心虚,还多出愧疚。
入夜时分,杨官人进到屋里,看着躺在床上内侧,将后背留在外面的杨娘子,轻声地走过去,伸手按向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