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黟无辜地眨了眨眼,说道,“我没有那般神通,当时是那野山猪先攻击的我,我逃跑不掉才拼尽全力抵抗,侥幸打死罢了。”
路上许黟说了几次“侥幸”,张铁狗已经对这个词深深表示怀疑。
“要不,等我伤好了,咱们比划比划?”张铁狗邀请说,“我虽没练过,但也会一些三脚猫功夫,都是以前跟老猎户学的。”
许黟心里生出好奇:“你会用弓,可也是学的老猎户?”
张铁狗:“那是我跟一个回乡的老兵学的,他当年想要赚点钱,教人学射箭,大家都不学,就我去学了。没想到这人有真本事,我学了半年,就能射中猎物,虽然没有到百发百中的能耐,可十箭里能射中五箭,便不愁吃穿了。”
许黟听着他这般说,隐隐有些心动,他会武术,但不会骑射,要是能学会骑马射箭,就能多一项保命的手段。
“那老翁可还在?”他问道。
张铁狗摇了摇头:“早几年就患病去世了,还是我给收的尸。”
见许黟看过来,他连忙解释,“那老兵身无分文,连看病的钱都没有,我没有拿他的收尸钱。”
许黟:“……”他不是那意思。
他只是有些遗憾。
但又看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张铁狗,觉得他还有机会学射箭。
于是,许黟便说道:“你要我跟你比划也可以,不过你要是输了,就教我射箭。”
张铁狗想都不想地说道:“你要是想学,我便教你好了,还用得着拿比划做赌注。”
许黟笑了笑:“有赌注才有意思。”
……
到家时,天色黑了一半。
许黟比寻常时候回来得晚,一走到石井巷,就见阿旭阿锦两人举着小小的煤油灯,候在门外等着他回来。
他加快脚步,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对着他们道:“怎么在这儿,快进去。”
阿锦紧张地拉住许黟的袍子:“郎君你今儿回来得好晚,我和哥哥在家里等不到你回来,有点害怕。”
许黟拍拍她的脑袋:“是我的不是,以后我要是回来晚了,不用到外面等我。”
说着,就问他们可吃过晚食了。
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等郎君回来再吃。”
许黟蹙眉道:“下回我若还是这般晚回来,你们且不用等我回来再吃晚食。你们还在长身体,饿肚子容易长不高。”
想到两人以后会因为长不高成为小矮子,许黟就立马将这个念头摇出去。
因回来得太晚,许黟没来得及先去洗漱,只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净手后喊两个小孩一起用饭。
许家没有食而不语的规矩,许黟在给两人夹了一块肉之后,问他们今天功课做得如何了。
阿旭放下碗筷,乖巧地回答:“回郎君的话,我今天先打扫了屋子,再去写的大字,只是写得不好,浪费了三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