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大笑着走入火海中。
“没事。我们有轻功。烧不着我们。”古鸿意脚下不停,温声对怀中人说。
“我给你师尊下了毒……我自己也饮下了。会起心魔。他都招了没?”古鸿意解释道。
“我父亲似乎是个剑客,母亲似乎是绣阁的人……师尊确实厌恶我。”白行玉缩在他怀里躲风雪,慢慢讲着。
“你来头不小。我就知道你是天下最珍贵的宝物。”又忽道,“咦。你该不会和老板娘沾亲带故吧……”
“那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
“和你一起生活。我只要这个真相。”
闻言,古鸿意迎着风畅快地笑出声。
很快,师兄师叔们对战围剿大军的画面临于脚下。古鸿意步履一收,稳稳停在一处古木之上,向盗帮众人招手示意。
“还差最后一战。”古白二人对视一眼。
打了这个什么江湖联盟,杀了那个什么盟主,平了盗帮与盟主多年的恩怨,这一切就结束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远眺战场,纷纷刀戟铮鸣。
千红一窟率绣阁隐于林间,衣着秾红艳丽,毫不避讳目光。指尖一抬,纷纷芍药花瓣齐落。
破阵。红一窟,艳同悲。
袖玲珑踏步乘着她发出的一片片暗器,轻快破入围剿阵中,旋身一划,一圈银亮暗器信手发出。
“千红绣,配合得好。”
千红一窟轻笑看他。
一只羽箭发出,直冲千红一窟射来,千红一窟正分神,尚不及躲闪,一道暗器旋来,羽箭霎时碎裂,落在千红一窟脚尖。
“你欠我一个人情!”袖玲珑脚下不停,躲着刀戟进攻,不忘高声喊着。
醉得意振臂怒喝,“梅一笑你个狗东西,把我们盗帮名声都搞臭了,洒家早该来杀你!”
跛子刘拦住他,“让让。”公羊弃便趁势闪入局中,“我上高台,和梅一笑来一战。该是我去。”
“得了吧,公羊弃你就会个算命,一边儿去。为了平沙雁私奔,洒家可是对战过梅一笑!”
“该是洒家去。莫要阻拦。……反正洒家也活不了几年了。”醉得意双目睁圆,“这辈子喝了太多的酒……”
“跛子刘你这时候又抹眼泪。哎,你!”
公羊弃叹气,“醉得意,你当年也只是堪堪抗下山河一剑,这件事,要剑客来做。”
剑客?
高处传来快意的呼喊:
“师兄师叔,我来!”
盗帮众人抬头,是古鸿意。
“那小子确实是个剑客。”“不错。”
师兄师叔相互对视一眼,齐齐抬头,那目光十分诚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