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
裴安礼往后退了几步,刹那间,所有的顾家军鱼贯而出。
和太子亲兵交织在一起,但很快,顾家军就占据了上风。
他大概不知道,我赶来的这一路。
几乎大多数城池,都不战而胜。
百姓易子而食,家里有女儿的尽数被带进皇宫音讯全无,他们已经苦了太久了。
老皇帝昏庸,对朝政置之不理。
被溺爱的太子殿下无恶不作。
从前是我为了所谓的颜面,我害怕那些嘲讽,很少走出将军府。
我看不见那些苦难。
所以就以为苦难从未发生。
——不是这样的。
一柄闪着寒光的剑从棺材缝隙里伸出来直逼裴安礼喉头。
他害怕的打抖,却还强撑着一口气。
“别闹了,本宫娶你就是。”
“你是本宫第一个心悦的女人,本宫对你自然格外宽容些。”
被这种恶人喜欢,难道是很荣幸的一件事么?
我嗤笑一声,从棺材里站了起来。
这次,轮到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而那柄剑始终没有离开过他的脖颈。
裴安礼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拿出一卷诏书。
他当着我的面,将诏书徐徐展开,这就是禁锢我一生的东西。
“你不能杀我,你这是弑夫!”
我抬剑,将诏书一撕两半,也学着他的模样笑了起来:
“圣旨,不是用来撕的么?”
我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将碎裂的圣旨踩在脚下。
裴安礼震惊的瞳孔骤然放大,他癫狂着一把握住剑刃,疯了一样的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