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知道林溪这个名字的时候,约莫就想到这个,她去过林深处,却没见到鹿,看见了小溪,所以她改了词句。
“林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
梦晚时见眠。
她的名字奶奶说,是她梦时想到的。
一开始给她林溪的名字,她还有些抗拒,可强迫症的她,非要放在一起。
还挺搭配。
现在想想,林青时,是否字溪。
林溪是她在现代的“庇护伞”。
她想,她获得的不只是林溪这个名字,而是这个名字下冠署的——完整的她。
林青时若是溪晚,那么便是以她之姓冠她之名。
林溪一名便意义非凡了。
江见眠脑子混沌了一下,可林青时不是溪晚,她也不是慕予。
她被一种东西麻痹了,叫做宿命。
代入进去之后,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了。
她犹如重新在那跌落深渊的强烈窒息感里走了一遭。
“我若是溪晚,便会恨晚,便会恨不逢时。”所以晚字不吉利。
生不逢时,身不逢时。
溪流的水音划过耳畔,江见眠恍然清醒,浑身却淋漓不尽般,还有鸡皮疙瘩泛起。
她被林青时的声音从一个叫宿命的河流捞出。
险些沉浸在这个故事里。
“所以,现在刚刚好。”
江见眠看着逐渐清晰的极海,便有了寒冷之意,她在林青时怀里汲取温暖。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故事。”
林青时睫毛微垂了一下,她垂眸也能容纳整个她,“紫云告诉我的。”
话语落,睫毛便如蝴蝶扇动翅膀,很细微。
江见眠低头沉思了一下,她怎么就不信呢,紫云可没和她说那么多。
林青时说的比紫云更细节。
像是……
她没敢再想,她好累。
“可这戒指为什么在极海,你又为什么会知道?”
她觉得她又跌入那条河流里了,水流开始湍急起来。她的呼吸和水流一致。
林青时眼眸微顿,反问她:“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不止五十年?”
江见眠愣住了一下,她坚定道:“我不是慕予,我只是江见眠。”
林青时眼里藏了雪,只需她轻轻擦过,便能看到雪后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