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他应声抬眸,意味深长:“谢我什么?”
姜念在顾凛极富存在感的视线下,镇定说:“帮我解围。”
顾凛看着姜念,顿觉无趣。
连自己被陷害都不知道。
他启唇,淡淡吐出一个字:“蠢。”
“……”
这回姜念不用在心里默念八百万了。
要默念古法颜料。
姜念忍了,见顾凛旋开钢笔的笔杆,想去换墨管。
她殷勤的上前:“顾先生,我帮你。”
顾凛真就把钢笔递给姜念,往椅子上一靠,看姜念帮他办这种小事。
她今天又穿着是一身旗袍。
裙摆处有银线绣的暗纹,看不出什么花样,但是在灯光下显得银光粼粼。
十次看她,七次都是旗袍。
但不得不承认,姜念的确能穿出旗袍那股弱柳轻摇的姿态。
他没见过谁比姜念更合适旗袍,这种古典美的五官可不多见。
他还注意到姜念今天涂了淡淡的唇膏。
如同书房角落里摆着的红釉瓷器。
“喜欢穿旗袍?”
姜念把换好墨管的钢笔双手递给顾凛:“母亲喜欢这么打扮我,后来我也习惯了。”
很多旗袍大多都是母亲帮她置办的。
姜念一直很爱惜。
顾凛接过钢笔。
金色的笔杆在骨节分明的指间把玩了一圈。
顾凛才饶有兴致的说:“说吧,你这两天这么殷勤,到底想做什么。”
姜念实话实说:“我想买顾先生手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
“溪氏的古法颜料。”
顾凛把玩钢笔的动作一顿。
“修复用的?”
“是,我个人需要。”
“你大可以直接找我要,说是修复顾家的收藏就行。”
姜念老实说:“东西太贵重了,不敢。”
她查过了,上次的成交价是八十万。
顾凛上半身稍稍往前倾,意有所指:“你做其他的事情,倒是敢的很。”
“……”
顾凛:“给你个机会,讨我开心了就送你。”
说完,顾凛起身走出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