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常忽然意识到房间里有摄像头,心里始终有一份不确定,干脆起身到镜头前看这看那,镜头还很灵活主动地上下摆动。
应如常表情怪异,仿佛那镜头是个瞎子,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晃了晃,喃喃自语:“在拍吗……”
宽松款的裤子卷起裤腿上药都可以,只是一想到这里有摄像头,他心里翻涌一阵被监视的恶寒,还有他睡觉的时候,难道都是在拍着?
还好他没有裸睡的习惯,也没有在有室友的情况下在房间里随便脱衣服……
应如常嘴角抽动,盯着摄像头的眼神一冷,语气恶劣:“迟早把你们拆了。”
为了清白,保险起见,他拿上药去了卫生间。
【哦不,我的福利】
【少爷这一会儿脑子里一定想到了很多东西】
【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像落荒而逃】
【哈哈哈少爷别拆啊,设备很贵的,至少你现在赔不起】
【感觉刚刚变成了盲人哈哈哈他晃手真的好呆】
【怎么傻里傻气的?】
【也是巧,这家伙一次没见到柳牧处理摄像头】
【少爷以为这些设备不能动,不然就那暴脾气绝对上手了】
【话说少爷这个综艺小白,知道这是一档直播综艺吗】
【而且是一档二十四小时沉浸式直播综艺】
【而且很明显少爷是被人强制打包丢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什么都不带】
【他不知道,他绝对不知道,不然早炸了!】
应如常涂完药之后倒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了会儿呆,忽地弹起来扯过床头的背包,使劲往里掏,眉头紧拧,抓着背包往下倒……
墨镜、蓝牙耳机、充电宝,就没了。
他带来的东西都是他哥允许才能带的,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哥在一旁也不说话,就看他拿的什么东西不合适就丢出去,气得应如常够呛,干脆行李箱都不要就拿个包塞几件衣服和必要的日常用品,然后被押送上路。
应如常平静的脸色中透出一股绝望,视线望向他那双白鞋,鞋里塞着穿过但是没洗的袜子,沉默很久。
什么都让他好生气!
床上的杂物被他随手一推,他很气却无力地躺下。
躺了会儿,感觉饿了,决定还是穿着拖鞋下楼吃点东西再出去转转。
没过一会儿,应如常冲回房间快地把袜子洗了才下楼。
【又生气了,一天天的不知道在气什么】
【我嗜好特别,我是少爷的生气粉】
【少爷……你在找什么,自己带了没带什么不知道吗】
【第一次见上综艺的嘉宾带这么少东西】
【有人出门好比搬家,这位比我去穷游还穷】
【看视线,绝对在找袜子】
【那天少爷翻遍了他的包没找到第二双袜子扑哧】
【啊啊啊别推啊那副墨镜好贵的】
【说少爷爱干净吧他不洗袜子,说他不爱干净吧,穿过没洗的袜子他不穿】
【在爱不爱卫生这件事上也是很灵活】
【笑死,他又回来洗袜子了】
小屋里又只剩应如常一人。
按照常思无说的,应如常打开冰箱,果然她的东西都贴了防水姓名贴。
幼稚。应如常默默评价,谁这么大人了还贴这玩意儿。
安逸地吃上了可谓免费的吃早餐,应如常不免开始东想西想。
他隐约察觉常思无在主动减少和其他三组的接触,她几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和他接触也是有搭档这个名义在。
其他组都搭伙吃饭了,她也有钱,明明可以和大家一起,却还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坐车更是了,她都起床那么早了,还非得等别人都坐车走了再走着去?什么毛病?
三轮车也是车,有总比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