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靖言是南越百姓的头号敌人,可是乐於看见南越扰边的齐国对莫靖言也是不怀好意的,少了莫靖言,南越就有心思在大梁边界折腾了。
「你放心,五日之内寻不到人我就离开。」他也知道事隔数月,如今寻人确实有些难度,只是之前人都被他派出去了,才无法第一时间马上去找人。
徐文颐站起身,边整理衣服边往外走,「我回去准备了,明日辰正抵达五里坡。」
莫靖言点头表示知道,随即吩咐陈运之为他准备扁担和竹箩,让他伪装成货郎将红艳果带回去。
「师傅……」见到离开近一个月的蓝采华,传明烟热情的扑上去抱住她,「你终於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
略微一顿,蓝采华接着一把推开她,左右开弓用力捏着她的脸颇,「你是不是给我惹了什麽麻烦?」
「痛……没有,我很乖。」傅明烟用力掰开蓝采华的手,双手揉着脸类。
「师傅不在,你不是最开心吗?」蓝采华一脸「你傻,你家师傅可不傻」的表情。
「冤枉啊,徒儿是个知足的人,疯个两三日就够了。」
蓝采华若有所思的挑起眉,「真的吗?不是没有人管你最好吗?」
「不不不,徒儿离不开师传,师傅可不能不要我啊!」传明烟再一次扑过去,可是还没抱到人就教蓝采华一掌挡下来。
这丫头是在唱戏吗?蓝采华皮笑肉不笑的道:「好啦,废话少说,什麽事?」
「真的没事,只是最近老是有人在庄子外面打转:害我晚上睡觉都会作噩梦。」傅明烟一想到外头打转的苍蝇,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左邻右舍都在问,他们究竟得罪了什麽人?不能实话实说,她真是闷爆了。
「文成侯府的人这麽安分,只是派人在外面打转?」
「他们一点都不安分,只是三番两次出师不利,不敢再轻举安动。」顿了一下,傅明烟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我总觉得他们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蓝宋华不以为然的一笑,转身取过药童手上的医药箱和包袱,举步回房,傅明烟赶紧跟上去。
「师傅,你知道他们前些日子做了什麽?先是掳人不成,竟然伪造我爹写信要我回京,还好我眼睛很利,一眼就拆穿了,後来他们索性夜闯庄子,若非师传设下陷阱,困住他们这会儿我已经被他们绑成粽子,扔在马车上带回京城了。」传明烟很努力告状,目的只有一个——证明文成侯府太壊了。
进了房间,蓝采华随手扔下医药箱和包袱便进了屏风後更衣,而傅明烟很自动自发的出去端水,侍候师傅净脸,接着又去泡茶,侍候师傅喝茶润喉。
缓了口气,蓝采华笑容可掬的问:「文成侯府的事先放下,我们来讨论另外一件事——师傅已经将你禁足了,为何还可以四处乱跑?」
傅明烟顿时舌头打结,怎麽没有糊弄成功?
「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教为师忘了正事吗?」
「师傅,文成侯府才是正事,徒儿禁足是小事。」
蓝采华举起手,往她脑袋瓜敲了一下,「若你听为师的命令安分待在庄子,文成侯府绝对动不了你。」
傅明烟觉得自个儿很委屈,「若是师转将徒儿当成大家闺秀养大,师傅教我一个月不出庄子还成,可我是从小野大的,怎麽可能闷在庄子里?」
「这是为师的错?」
「不是不是,徒儿不过是在阐述自个儿的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
蓝采华又是狠狠的一敲,「你的歪理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脖子一缩,傅明烟一边揉着脑袋瓜,一边在炕的另一边坐下,还是赶紧转移语题,「这次师傅怎麽一去就是一个月?」
「难得出门给贵人看病,当然要多捞点银子回来。」蓝采华早就看出来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可是乐於从富人的口袋捞银子,也就不计较了。
脑子一转,傅明烟就明白怎麽回事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她看起来很好骗吗?
「文成侯府没再上门闹了?」
「没有,就是在外面打转盯着。」
蓝采华微蹙着眉,「看样子,文成侯府来了主子了。」
「什麽主子?」
「若是长公主来了,你还真的不能不回去了。」
傅明烟吓得瞪大眼睛,「为了将我弄回文成侯府,长公主亲自来接我?」
「你以为她愿意吗?」蓝采华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长公主身分尊贵,但总不能教侯爷夫人亲自来接你。」
傅明烟嘿嘿一笑,「我懂,迫於无奈嘛。」
叩叩叩!班子的管事嬷嬷在敞开的房门外道:「蓝大夫,有人递帖子求见。」
傅明烟跳下炕,跑出去接了帖子,打开一看,高声道:「师傅,长公主来了。」
「请到花厅。」蓝采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来,经过傅明烟身边,没忘了提醒她,「别跟来凑热闹。」
傅明烟乖乖的点头,可是蓝采华一进花厅,她就溜进花厅旁边的耳房听壁脚。
~ 回京路上有劫匪
蓝采华是个急性子,可是面对敌人,她的耐性就来了,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结果如何,当然是看谁比较心急。
果然细细品了一盅茶之後,昭华长公主就坚持不住的开口了。
「还请蓝大夫不要为难本宫,今日让本宫带走四丫头。」
「我为难长公主?」蓝采华冷声一笑,「长公主说话可要有点良心,孩子是她娘临死之前托付给我,当时能不能养活都不知道,为此,孩子的爹亲口允诺,若是孩子活下来,孩子会视我为母亲,奉养我一生。我辛辛苦苦将孩子养大,好不容易她懂得帮我炮制药材,你们说带走就带走,凭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