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正事,陆炳当即认真起来。
“京中你且安心。”
徐降送陆炳至门口骑上马扬长而去,他并不是个冲动的人,凡事都喜谋定而后动,但既然有了这个心思,那就要先稳着来,转身招来常山。
“常山,你去查一查周家五姑娘近日的动向。”
常山领了命令离去,这回不是醉酒那次了?因为压根没喝醉,跟陆大人在一起喝的是茶,陆大人的作用时好时坏的。
徐降其实是有些没成算的,他往常并不如此,圣上曾说过他,沉稳善思,托付之心安。
五姑娘心志坚定,且聪慧,听那日跟蒋家小子的话就知她最是有主意。
他背着手思索着进了羌山院。
虽说早已入了秋,但这几日还是有些暑气的,曹嬷嬷跟老夫人在院子里的亭子内乘凉,洗了些葡萄来吃。
曹嬷嬷先瞧见徐降的。
“大公子,这怎么静悄悄的,也不言语?”
老夫人才转过头看他,手里还拿着绣着蜻蜓追逐的团扇晃了晃。
徐降拱手行礼才坐在雕漆木凳上,双腿放开,双手放在腿上,坐姿端正。
曹嬷嬷t给又倒上一杯金银花凉茶,清热败火气。
“祖母,孙儿有一事告知,您千万别动气。”
老夫人经历的多了,觉得也扛得住,“你说。”
“扬州来信,方家姑娘出事了,现已经除了族谱,方家说对外一致讲人突然恶疾去世,信物也已经交还。”
徐降平心静气的说完。
老夫人无奈的深吸了口气,虽然内中缘由他没说,自己也了然,“这门婚事是我替你定下的,那方家是氏族大家,怎也会教养出这般的姑娘,此事你不必担心,祖母身体健壮,定然会为你选得另外品行端庄女子来做我们徐家的儿媳,未来的主母。”
徐降循循开口,“是,孙儿自是相信的,只此事或许不用祖母操劳,我已经有了意中人,不过还有多方顾虑,若是可,明年兴许就能大婚。”
老夫人喜上眉梢,与曹嬷嬷对视一眼,“是真的啊,那快跟祖母说,是哪家的姑娘?”
徐降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但面上依旧不显,四平八稳道,“中秋前些日子,二婶婶登门说的那位,周家五姑娘。”
老夫人听完这话本想忍着给孙子些面子,但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我说呢,那日你言行间颇不自在,好,你既喜欢,我是没意见的,左右以后还是你们携手共渡。”
徐降轻点下头,听着祖母打趣,他当日不答应是真的没有私心,徐南不成器不是良配,这件事情已经说完,他要离家数月,还有些许要打点的,站起身拱手作揖赶紧就出了凉亭。
老夫人瞧着他离开才笑的比方才还要大声,这个孙子从小就沉稳,事事不让人操心,小时候就满脑子的做学问,后来又一直要读书,婚事才如此耽搁,没曾想也有这样的心思了,想必这位姑娘肯定是个好的。
“哎,这个周家五姑娘是谁,你且去给我打听了来。”
曹嬷嬷这才应是。
老夫人心里爽快,又开口,“那聘礼咱们也速速备上,要隆重些,不能辱没了人家姑娘来。”原想着这扬州方家守孝三年,也就不急,现下未曾想天降姻缘,指不定她的重孙就来了。
常山办事效率极高,不过是使了银子找人从周家下人那就能打听来。
戌正时分,他就紧赶慢赶的到了外院书房。
“爷,那位恶毒的姨娘死了,据说是她谋害一位家里有孕的姨娘暴露,所以就被关起来,后来才死的,然后周家确实是在给五姑娘相看,先是咱家的二公子,后面听说还定了冀州的唐家,我还去查了一番,说是叫唐晋的,去岁的两榜进士,学问极好,家世简单,好像都挺满意的,不过那唐晋的老父亲去世了,估计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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