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觥筹交错的酒会上,陈挽虽不露怯,心脏还是有些发紧。
不自在地捋了下头发,甚至暂时忘记要做什么。
还是谢鹤清抬起臂弯,示意她搭上来,“走吧。”
他相貌英俊、身高优越,衣冠楚楚站在那,轻易吸引在场宾客目光。
所有光华聚拢在他们周遭,就连酒店的员工也频频打量他们,窃窃私语道:“这是哪家的夫妻,看着好般配,我怎么没在名单表上见过。”
“有眼力见吗?”吕衍碰巧路过,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那明明是我的老婆。”
员工面色古怪。
显然是觉得他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毕竟男人气质、身高,以及相貌,和身旁的女士都是如此契合,宛如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等吕衍走远,才摇头默默嘀咕了句,“这人是救了那位小姐的命吗?”
在门口登记完,谢夫妇和吕夫妇寒暄。谢鹤清也被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围住,聊工作、聊行业、聊政策。
车轱辘的话说来说去,不外乎是想让谢鹤清投资自家产业。
他耐着性子婉拒,再转头,陈挽已不知去向。
…
这边,陈挽闲得无趣,在会场内瞎逛。
白色法式长桌看不到尽头,上面摆放着各类美酒和甜品。
她端着盘子,挑了一块提拉米苏,转身,面前覆下一片阴影。
仿佛并未经历方才的不愉快,吕衍又厚颜无耻地凑过来,“挽挽,你打扮得好漂亮。”
“我刚刚遇到工作人员,都夸你和我很登对呢。”
……此刻,某人打了个喷嚏。
陈挽默默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转身就要走,吕衍眼疾手快,又绕到她身前。
“你又想干什么?”陈挽没好气。
“聊会天嘛。”吕衍态度讨好,然而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格外瘆人,“挽挽,等我姐成婚,接下来就该准备我们的婚礼了。”
“更何况,多接触接触,也能增进感情。”
陈挽胃部一阵阵犯恶心,“我不想和你接触,你也别来骚扰我。”
“放心。”吕衍解释,“我绝对不碰你。”
陈挽对他的无赖行径感到实在厌烦,偏偏他又规规矩矩的,不动手动脚,只像个狗皮膏药黏着她。
没法驱赶,纯纯恶心人。
陈挽在红酒区站了一会。
吕衍就介绍这是哪个牌子,口感如何。
她想吃栗子蒙布朗。
吕衍就夹一块到她盘子里。
陈挽索性不藏着掖着,当他的面连餐盘一起扔,撂下狠话:“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我是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
话一出,吕衍的脸色当即冷郁下来,全然不像方才鞍前马后献殷勤的他。
“本少爷低声下气求你原谅,你还不知足,给你脸了是吧。找打吗?”
“吕衍。”陈挽生理性泛起厌恶,“你要是敢松手,我哥绝不会放过你。”
“那又如何。”吕衍阴恻恻笑,“可是他现在不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