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绫总觉得他戴着面具,骨子里还是外热内冷的小孤僻。
还记得她读小学第一年,沈嘉禾闹着也要跟姐姐一样去上学。
他比她小一岁零五个月,按理来说,应该继续读幼儿园。
沈母极端宠溺沈嘉禾,托关系把他送去沈绫同一所学校,每天接送他回家,顺带捎上家里的小透明沈绫。
回忆起小学每一场考试,简直是她童年噩梦。
沈绫每回考试都是90左右的分数,在班里算还不错的成绩。
可是一回到家,看见父母捧着沈嘉禾满分试卷兴高采烈。
当沈母问她成绩如何,她微颤着将试卷递上去,得到恶意的羞辱。
“连五岁的人都考不过,怎幺生出你这幺蠢的!”
仅仅六岁的她,第一次体验到屈辱的滋味。
自此,恨透总是对她阴阳怪气的母亲,还有被拿来参照对比的沈嘉禾。
要是沈嘉禾不存在,她的日子会不会好过一点,父母会不会多爱她一点。
某日,沈母因为工作原因,没办法及时来接两姐弟,叮嘱沈绫陪着沈嘉禾一起回家。
沈绫当作耳边风,放学跟同学一起回去。
“姐姐,姐姐”沈嘉禾背着小书包,气喘吁吁追上她。
沈绫瞪他一眼:“别跟着我!”
沈嘉禾无措地停下脚步,嫩白菜似的小脸微微泛青,不知是病的,还是因为她语气很不好。
沈绫搂着女同学的胳膊,快步流星离开,恨不得甩得他老远。
十字路口,她忍不住回头。
男孩纤细的影子还扎在原地,周围全是比他高许多的小学生。
他孤零零一个人,矮矮的,小小的。
模样让人联想起,栽错在果园深处,被围绕的绿叶压榨阳光,努力冒出黄脑袋的小豆芽。
这幕,长长久久刻印她脑海。
透凉水珠,滴落圆润鼻尖。
她昂脸看黑云盖顶的天。
那天,倾盆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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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泥泥:珠珠,你手里那个,很白很亮的~
能不能借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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