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时,他迫于家里压力,去了美洲留学。
我则留在国内读书,宿舍教室图书馆,日子平淡。
因为和我这个穷苦家庭的女生恋爱,他被家里断了钱。
他没有妥协,白天上课晚上打工,用睡眠时间凑出来回来看我的机票,也因此落下头疾。
他总爱抱着我,说头疼会跟他一辈子,我也要跟他一辈子。
我找了治头疾的中药方子,给他熬药。他笑着舔我脸上的污灰,又是感动,又是心疼。
大学毕业,他回国。
那年,我母亲因为高龄产子,在医院撒手人寰。
我那盼儿子盼了一辈子的父亲,在医院喝醉了酒,指着母亲的尸体高声大骂,又对着我拳打脚踢。
宋闻墨在我几个叔伯的围攻下,将我父亲打了一顿。
父亲瘸了腿,宋闻墨后背也开了个口子。
我流着泪给他上药,他转头吻住了我。
他说,只为了个孩子,让自己女人处于危险之中,这种事,他一辈子都干不出来。
他也说,如果可以,他不希望我生孩子,只希望我永远健健康康。
那晚,我把自己交给了他,因为我想给他生。
可就是这么爱我、珍惜我的宋闻墨,在十年之后陪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还说出“产检非要我陪你吗”这样冰冷无情的话。
我挂断电话,擦干眼泪,
在引产同意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
客厅里,宋闻墨握紧了拳,对这个消息沉默半响。
他知道产检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他哪有资格怪我什么,但语带嘲讽:
“也好,做不好妻子,如何能做好一个妈妈?”
我笑了,站起身与宋闻墨四目相对:
“你说得对,我做不好一个妈妈,所以我活该流产。”
不顾宋闻墨铁青的面色,我关上次卧的门。
这一夜,我睡的很香。
3
搬出宋家别墅的一周后,我去医院复查。
我极为细致地问着问题,唯恐落下病根。
医生开了些补血养气的药,又对我表示感谢:
“沈女士,你上次提供给医院,那个治头疾的中药方子,效果很好。”
我知道效果好,宋闻墨贵公子的身子,调养需要很精细。
这些年,我靠他久病打磨出来的方子,怎么会差了。
取药的时候,碰到了姜雨薇。
她满嘴都是茶言茶语,劝我顾着点身子,又说今天是宋闻墨陪她来医院看牙医。
我没搭理她,倒是觉得这小姑娘跳进黄河的话,全国人都能喝口龙井,也算是造福了。
“你怎么在这?”
很意外的,说话的是宋闻墨。
从前碰到他和姜雨薇一起,他恨不得赶紧带着姜雨薇离开,唯恐我伤害她。
今天居然主动打了招呼,而且脸色格外不好看。
我有些好奇,有姜雨薇在,什么时候会看到他这生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