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堵在心里,堵的他死生不能。
“那频伽浮玉,到底是什么意思?”谢云霁开口才现自己的声音竟有几分虚弱,“给太后祝寿这事儿明显就是个幌子,他想干什么?”
“你那小娘子太勾人了呗,叫他看了一眼就惦记上了。”萧慎笑道,“你成婚快两年了吧,怎么,还没腻?”
看他脸色变了,萧慎又揶揄道:“那频伽浮玉是领懿旨办差去的,若干出什么荒唐事岂不是打皇后的脸?这你都想不明白?关心则乱啊,你且放宽心吧!”
看着谢云霁明显松弛了下来,他沉默片刻又道:“你把她送进窑子又接出来,一收一放好手段,怎的现在……”
“我没有。”谢云霁倏地打断他,目光晦涩又锋利,他压低声音道,“宋尚书之事……我没有插手。”
没有插手这四个字就很微妙。
自从谢云霁走后,宋旎欢总是觉得冷。
在居室里坐一会儿、在床榻上躺着,在傍晚时候无意识地呆,就手脚冰凉了。
她知道,这是对谢云霁的思念。
可思念并不纯粹,她清晰的知道这其中有怨。
怨他什么都不说就走。
可这种怨,难以被人接受,她便不说。
好在白日里的忙碌冲淡了这份思念。
忙什么呢,当然是给太后刺绣。那频伽浮玉当真是经常来,也忒把讨好人的差事放在心上了。
得亏是魏夫人与她悄悄说了此人的恶行,要不然真要被他人畜无害的外表骗过去了。
“少夫人,频伽郎君已经在花厅等着了。”婢女提醒道。
他来的倒是早,都说无利不起早,他这是有多大的利在吊着他啊……宋旎欢腹诽着,刚起身准备朝花厅去,又想到什么返了回去。
方才药太烫了,晾着晾着居然忘喝了。
她捏着鼻子将苦涩的汤药一口气灌了下去,婢女递来甘杏,她却摆了摆手,“不用不用,别影响了药效。”
今日约了一众命妇们齐聚谢府花厅,为太后娘娘祈福刺绣。
宋旎欢到的时候频伽浮玉正懒懒地坐在圈椅上,百无聊赖地等着她。
“见过频伽少丞。”她垂行礼道。
“浮玉。”他道。
宋旎欢知道拗不过他,便道,“浮玉郎君。”
他细长的眼睛眯着,看着她时是复杂的令人心惊的目光,再仔细看去,他却又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少夫人是病了么?”频伽浮玉眸光微动,忽然道,“我鼻子灵,你可别瞒我。”
宋旎欢心中一凛,这人是狗鼻子么?!那利于有孕的药就一个缺点就是味有点大,也怪她,应该早点喝了的。
正思索着怎么开口糊弄他,檐下婢女过来通报乐宜郡主到访。
宋旎欢暗暗思忖,乐宜郡主曾痴恋谢云霁的传言她不是没听过,只是成婚这么久了,她都快要将此事淡忘了去……
给太后绣万寿图的名单中并无郡主。
不知她来做什么……
宋旎欢不安地抬头,就看见频伽浮玉正望着她,那目光清冽,叫人莫名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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