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遇事不稳,心无定所,唯唯诺诺。
喻千凌轻咳一声,不自然的道,“夫人,也许我的话有些难听,我这会急着要出府,
不少人盯着我,烦请您帮忙转移一下视线。”
“虽然您觉得我这要求很荒谬,但我想给您说的是,
若不为自己寻一条出路,长久以往,别人就会把你的生路直接变成死路!”
死路吗?
祖婉静眸光一凛,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望着喻千凌,久久无语。
“夫人,我先告辞了。”
看到喻千凌急匆匆离开,祖婉静想要继续打扫这宗祠。
目光倏尔,瞅着那洒了半瓶粉嫩俏红的指甲油,
那小盒中的脂粉味和这祠堂的沉闷香薰格格不入。
她闻着这怪诞却又好闻的香味,却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
良久,她忽然叹道:
“也许,像她说的,我也要找条出路!”
“奴婢倒是觉得,夫人不能干看着了!”
祖婉静的贴身侍女秋菊小声地道,
“昨日您也看了,二小姐和银面王共通情谊,大夫人气的脸都歪了,但也不能把她怎么着。”
“可是……”祖婉静流露出几分不解,
“秋菊,你觉得我能做些什么?”
如果说喻千凌之前救过她的儿子喻烨伟,想要联手对抗大夫人,她还可以理解,
但是这次,她给她送来粉底口红,无疑就是在劝说她,让她去找喻泰清和好。
这养女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会变得这样成熟理智?
她何尝不想得到喻泰清的宠爱?
可惜太难了。
喻泰清陪皇帝南巡时,与曾是歌姬的她一见钟情,说自己曾像他的一位故人。
数月之后,她带肚进府,本以为可以获得一世顺遂,哪知在二月意外提前产下喻烨伟。
坐月子的时候,那慈眉善目的大夫人竟命人端来避子汤,强行喂她服下,并放话让她以后不许生育。
谁让她勾引老爷,将子生在二月,那庶子就是灾星。
她灌下那避子汤后,腹痛半宿,大夫人却对外宣称这是二月产子的报应。
后来她才知道,是大夫人在她常用的胭脂里加了催产的红花粉。
她想告诉喻泰清自己的冤屈,可是大夫人提前一步,摆着慈悲的架子,顺手赐给她一个妾的称号。
并让喻烨伟成为了嫡子喻学智的侍读。
好像天大的恩赐一样,其实是讽刺。
她忍辱接受,无奈善妒的大夫人步步紧逼,每次她和喻泰清同床,大夫人都会各种法子请走他。
然后又以头疼发作的由头,要她搬来来这香养院居住,每日洒扫祠堂诵经,衣着朴素。
大夫人佛口蛇心,表面让自己为相府祈福,实际是要断了喻泰清对自己的念想。
喻泰清每每前脚来看望她后,而大夫人知道了,都后脚会把她羞辱一顿。
自此,她看到喻泰清都无悲无喜,不愿与他同床,也不愿梳妆。
她心里已经恨极了这相府。
但是为了喻烨伟,她不得不忍耐着。
可前些日,大夫人居然还想要喻烨伟的命,想把他溺死在莲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