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静妾居然还能出来?”
“我们都错了!”大夫人刚开始也被这个消息惊呆了,但她毕竟伺候喻泰清十余年,很快便恍然,
“原来,在老爷心中还是有那贱人的!祖婉静能够抓住这个机会,是因为得了那养女的化妆品。”
而现在,她也终于想起来,为什么喻千凌每天那么早就要出府去那紫安堂所谓的治脸。
没准就是去求美容方子来给祖婉静用!
难怪那天她不再佩戴面纱,想必就是为了祖婉静回到卓雅堂埋下伏笔!
“那静妾有何本事博得姥爷喜爱,她不怕母亲置她于死地?”
喻惜珊有些疑惑。
“祖婉静其实并未失宠,只是她不愿讨好老爷,又被我们一直打压才不寂寂无名罢了。
如今她梳妆打扮,又去寻得老爷宠爱,老爷岂有不从之心?”
大夫人目光冰冷,如同淬毒的刀尖,
“你别忘了,那贱人刚入府中,老爷与她琴瑟和鸣,当初是何等的恩爱?
我百般手段用尽,老爷依然对那贱人宠信有加,
若非霞文给我找来胭脂红花粉,让她二月产子,恐怕今日叫大夫人的是我了!”
听她提起旧事,霞文忙安慰道:
“大夫人别担心,老爷对祖婉静只是一时兴起,就算让她住回那院子,也得尊我们一声大夫人!”
“她想跟我抗衡?”大夫人忽然心中一动,顿时眼底更加深冷。
曾经祖婉静一介歌姬,老爷对她几乎言听计从,
后来她想法子把祖婉静送入香养院诵经礼佛,老爷对此对她也是颇有微词。
现在不知这狐媚子耍何手段,又窜会老爷身边。
所谓知己知彼,她才能想出法子对付那贱人!
“霞文,替我更衣,我们去卓雅堂给那静妾贺喜!”
来到卓雅堂时,里面正热闹。
相府的几位乐师和舞姬都在,弹琴谱曲,好不痛快。
喻泰清赫然坐在上座,身旁坐着喻千凌和祖婉静。
三个毫不相关的人,却又温馨和乐,刺痛了大夫人的眼睛。
这贱人,又要重操她得老本行了么?
大夫人冷笑,憋着心头怒火,想着,却是妩媚一笑,上前道:
“老爷,静妾,千凌,原来你们三个在这里!”
明知道静妾是自己故意赐祖婉静的称号。
但此时她说出来,就是故意挑衅,要祖婉静好看。
大夫人的这一句话,让乐师们都停下了演奏。
他们都知道,当初祖婉静和大夫人看不对眼,如今祖婉静再次和喻泰清携手坐在这卓雅堂,大夫人估计得疯。
看到大夫人的笑脸,祖婉静身体一震。
喻千凌连忙站起身,对着大夫人行了一礼,
“千凌见过母亲。”
祖婉静深吸口气,抬眼向大夫人望去。
两目相对之间,大夫人挑衅的眼神微微一惊。
这祖婉静,怎么变得如此美丽?
她本是歌舞姬,这些年来身材自然保养极好,只见她一身月白的长中衣,
外衫是蛋黄撒着绿花的绸衫,腰肢更是盈盈一握,那脸上的妆容更是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她面上不知擦了什么妆粉,皮肤细腻白皙,柔红的口脂涂在双唇上,散发出诱人的果香,如花瓣般娇艳动人。
再看那没有涂一点发油的秀发不知用了何物,居然顺滑黝黑,飘逸自然。
而且这祖婉静举手投足间,似乎有一股淡淡的魅人的香味,让她忍不住用鼻子去捕捉。
难怪老爷让她回卓雅堂。
这贱人是下了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