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太虚观听起来像个道观,你是从道观来的呀!那你岂不是一个女道士。”
五福道:“算是道士吧!但是和你理解的外面的道士有些不同。”
老板娘有些不敢相信,“你这么年轻一个小姑娘,家里人怎么舍得把你送到道观去?”
五福大口的吃着碗里面的面条,她简直饿极了,一整天没有吃过正餐,此时能饿得吃头牛。
老板娘道:“你慢点吃,别噎着,不够再给你加点面条。”
五福嘴巴里面塞的满满的,咽下后说道:“我没有父母,山下没人收留我,师父看我可怜把我捡回去的,所以在道观长大。”
老板娘心疼死了,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啧啧”了两声,“真是可怜。”
五福道:“我不可怜,师父教我道法,对我非常关爱。
虽然在云峰山太虚观里冷清了二十年,但每日修法,我一点也不孤单。
云峰山上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老板娘道:“那是你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界,等你见识过外面花花世界,就不会想回山上了。”
“不会的。”五福十分坚定的说道:“等我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看过繁华世界,我还是会回去的。
我的心还在道观。”
百年前云峰山的太虚观可是有名的道观,老百姓可喜欢来云峰山了。
自东海那边的清风观开观以来,出了位很有名的道长,抢走了太虚观的许多客源。
师父对这些沽名钓誉两不相争,一心修炼,加上师父和大师兄年迈,身体不支,很少下山做法。
加上这些年不知道谁散布的谣言,说云峰山有鬼怪会喝人心头血,挖人眼,吃人脑,上山会送命,别说其他地方的人不敢过来,就是附近的村民也很少有人敢上山。
久而久之,太虚道观无人祭拜,无香火无香钱,无钱修缮,导致越破烂不堪,那摇摇欲坠的道观,像是要倒塌,一副寒酸模样。
在她还没被太虚观收养前,大师兄下面的弟子都一个个走的走,散的散。
一直坚守到最后的也只有师父和大师兄。
如今他们都不在了,这个重担被五福接了过来。
她要重振太虚观,总有一天太虚观会恢复百年前的热闹,万人祭拜,香火源源不断。
大城市机会多,有钱人多,有钱人最重风水气运,她有真本领肯定能把太虚观的名声打起来。
老板娘有些不信。
但她没再多说什么。
很快一碗面条吃完,老板娘给她又添了一些,五福看着墙上的红色菜单,又填了两个大饼。
等吃完,她付钱离开。
天色不早,要找个地方落脚。
她找了几家宾馆,都已经客满。
她只好换了远一点的街道寻找。
对这些街道不熟悉,七拐八拐的错入了一条深暗的后街。
越走越不对劲,一旁的路灯还坏了几个,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正当她想往回走时,突然一只野猫蹿出来,对着她的身后“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好似她的身后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
大夏天五福身上冒起了冷意。
这种感觉可太熟悉了。
她唇角带起一抹笑意,好啊!
原本以为只有云峰山孤魂野鬼多,这城市里也不少嘛!头一天就这么热闹。
她立即燃烧了一张天眼符,符纸燃尽那一刻,眼前出现了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
少年穿着简单的黑t恤,黑色休闲裤,身材高挑瘦削,皮肤白皙,透着一种病态的白,一头乌黑的碎,微眯着一双桃花眼,显得又颓又闲散。
双手插兜,一副桀骜的模样。
小小年纪,长得就这么精致,再长几年,那不得迷死万千少女。
不对,再帅此时也是只鬼。
少女们也见不着他了。
见五福目不转睛的在打量他,少年冷酷的脸上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