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如兰看着江凤消失的背影。
摇头叹息道:“心思太敏感又太活泛,扶不起的阿斗,在家还行,出了裴家大门这交际能力差别家其他夫人一截。
我要是走了,你大哥管不住。”
裴长卿皱眉道:“说什么呢?你身体健朗,别说晦气话。
老是挂嘴边,真应验了那就晚了。”
章如兰笑道:“老四,你还迷信这些呢,你这人不是一直信奉科学,不相信那些迷信,我每次说请道士在家里做一场法师,你总是一口拒绝。
如今倒是比我迷信。”
裴长卿恍惚了一下。
是啊!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迷信的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几个小时前那串流珠在自己手里的触感,还是能感觉到的。
自那串流珠在手中抚过,他总感觉冥冥之中,他与什么东西无形的牵连在一起了。
“是吗?
人可能是会变的吧!”
就像生在他身上的怪病,明明折腾得半死不活,却是找不到任何病因。
那个道姑却是能一语中的,了解他的病症。
就是这么怪异。
章如兰没察觉他话里的异样。
继续道:“你看念玉,越长越像良玉了,跟那小子小时候一样,一样的调皮,一样的机灵。
每次看到他,我这心里面就打心里怜爱。
也不知道你大哥这心里面看到念玉这张脸是作何感想。”
裴长卿抿了抿唇,“过去的事,过去的人,就别想了,再像他也不是良玉。
良玉他已经死了。”
章如兰眼中有泪花,偷偷扭过头去用帕子擦干净。
“好好好,不提了,都怪我念叨,惹人烦,你好不容易回来,咱们娘俩好好说会话。
你看你行李也没带回来,肯定不打算住老宅,下次见你又不知道该什么时候了。”
章如兰又老话重提。
催婚。
可提到这事。
裴长卿眉头紧皱,拒绝交流。
章如兰只好放弃,她知道自家儿子是个难啃的骨头。
裴松柏一脸疲惫的从公司回来。
看到裴长卿在家,乐呵的打了招呼。
“长卿回来了,这些日子在国外辛苦了吧!
你这工作狂,一年四季全年无休,比父亲在世还拼命。
这些年你也太辛苦了,找个时间好好休息,度个假多好。
手下人那么多,很多事不用亲力亲为。”
裴长卿知道兄长好意。
点头道:“我知道了,正有此意,最近会休息阵。”
裴松柏有些惊讶,他随便说几句,他还真能听进去吗?
真是难得。
但他也没多说什么。
裴松柏后面跟着一个白衬衫黑裤的年轻英俊男子。
年轻男子大约二十五六岁,天生有一双温柔会笑的眼睛,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外表第一眼给人观感很好,看起来很温和,文质彬彬的模样。
这青年是江凤的大儿子裴东言,也是她带过来的孩子。
本来姓赵,江凤为了讨好裴松柏,经赵东言本人同意,改姓为裴。
他主动上前和裴长卿问好。
“四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