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果你坚持要知道也可以。”
“真的?”飞扑过去,趴在桌上,眼睛亮晶晶的。
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改变很不习惯,抿抿唇,“不是现在。”
“何时?”
“改日。”
事实证明,是有些时候女人都是很容易哄的,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她们的好奇心,间歇性神经发作的小帆不例外。
冷夏天的改日一直没等到,倒是后来从苍离殇的口中得知一切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残忍的男人
那时候的她并不知道,今次一行会给她以及她的未来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又在她日后人生中起着多大的影响。
什么事都不清不楚,但至少有一件事,她知道了。
那就是阿芜姑娘的男人(在不知道名字之前,小帆是这样称呼的),名字叫凤衍。(当然知道了名字之后,小帆在心里照旧称呼他阿芜姑娘的男人。)
还有,这男人对任何人都板着脸孔,爱理不理的样子,唯独面对阿芜,才露出一点人性的温暖。
让阿芜跟着这样的男人,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不过别人的事,小帆向来不会操心太久。
自己的事都没关好,别人的嘛——一句话,各安天命吧。
许多事都是冥冥中自有主宰的,这一点在小帆彻底消化掉自己穿越了的时候就领悟到了。
他们居住在一间小小的山庄里面。
似乎是经营布匹的。每日都会看见许多搬运工扛着丝绸布匹出出进进。
明明是在逃命天涯的人,可是却明目张胆地在人多口杂的地方住下,并且每日刻意出现一两次让人家看见,而且造型奇特。
一个头上戴着纱笠——为了遮住较好的容貌,另一个披着帽子——为了掩饰自己一头苍苍白发。
至于小帆,那个男人几乎每时每刻都守在阿芜身边,对小帆每次靠近,都露出“生人勿近”的凶光。
小帆见识过他凌空飞起,在阿芜雀跃的欢呼声中,捉住一只小麻雀。
又因为她过分的专注,忽略到自己,而“不小心”掐死了小生命之后,就不敢在冷夏天不在的情况下,与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了。
神秘的直埠镇
万一阿芜关爱的目光投在她身上久了,激起他的怨怒,一个不小心,像捉麻雀那样捉住自己的脖子,咔咂一声,谁能救她?
而冷夏天并没有提过什么时候离开,每天早出晚归,行踪神秘,丢下一袋银子让她自生自灭。
没人管的情况造成了小帆竟然空前的闲,闲得快发霉了。
在庄子里呆了几天,凭着超亲切的态度和极懂着拍马屁的本领,很快就跟扛布匹的大叔们培养出吹牛不打草稿的革命友谊,并且里里外外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以及附近有什么好玩好吃的东西。
当然,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她都分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