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让他感到不对劲的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前?的小女子似嗔似喜,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她指责他无礼轻薄。这这般的表情,说?不定正在心中骂他登徒子。
难道是因她大婚之夜太过紧张,面对自己才如此拘谨。也对,宫里赐婚突然?,她初次离家,到了陌生的地方,必定会感到紧张害怕。
他竟然?怀疑了王妃被?换,眼前?的这女子一颦一笑便是他心里惦记之人,先前?定是他多疑了。
思及此,他心中大喜过望,嘴角不自觉上扬着:“桂嬷嬷说?的话本王都听到了。”
薛雁一脸防备看着霍钰,“殿下想做什么?”
那般防备带着鄙夷的眼神果然?将他当?成了登徒子,霍钰不但不恼,心情却很好。
他突然?起了逗弄她的心思,“我们是正经夫妻,桂嬷嬷说?的那办法或可一试,说?不定能缓解疼痛。”
“谁跟你是……”薛雁心里想着霍钰是姐夫,想着和?他保持警惕,很快反应过来,此番她假扮的是姐姐,姐姐和?霍钰确实?拜过堂,成了亲,还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她将的“夫妻”二字咽了进去?,立即改口,“妾身病了,今夜便不能侍奉王爷,还请王爷恕罪。”
态度也不见有多恭敬,甚至用那种看变态看登徒子的眼神看着他,心里指不定还在骂他。
霍钰笑道:“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急色。”
薛雁看了霍钰一眼,心想那可说?不好。方才他竟然?要提出想要试试,想替她揉捏缓解肿胀。
那天她藏在柜子中,他便将手堂而皇之放在她的腰上,直到屋子里的人都散了,他也没松手。
此人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的正人君子。
她赶紧双手交臂遮挡住面前?,碰到胸口又像是被?针刺般难受。便猜想这木瓜牛乳羹里应是放了什么药材,才令她如此难受。
这一夜注定难熬,可那桂嬷嬷临走时还说?过,三日内定让她和?霍钰圆房,可宁王是她的姐夫,她假扮姐姐和?姐夫扮成夫妻已然?荒唐,又怎能真的去?和?霍钰圆房。
可那桂嬷嬷看上去?也是个会折磨人的。为?人严肃,油盐不进,必不好应付,又是月妃娘娘的人,不好得罪,此番还需从霍钰身上找到突破口。
若是霍钰想对她做什么,恐怕她也难以抵挡,更需智取取胜。
于?是薛雁起身握住霍钰的手腕,学着姐姐那娇滴滴的模样同他撒娇,“殿下今夜能留下吗?就当?是为?了妾身。”
其实?她是想说?,“那碗牛乳木瓜羹,她不能再喝了。”
“妾身知道殿下不喜妾身,但能不能委屈殿下搬回寝房?我保证绝不会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
说?完还轻轻地扯了扯他衣摆,红了眼圈,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请殿下垂怜!”
霍钰浑身一震,脚步也迈不动?了,像是被?人拿捏了命门。
他曾数次在战场死?里逃生,拼得浑身都是伤,连性命也不顾,也不曾眨一下眼睛,可因少时被?月妃荼毒,那般冷硬的铁血儿郎最怕女子撒娇,号称冷面阎王的霍钰瞬间被?拿捏了软肋。
他低头看向那握着他衣角的小女子,指尖捏得泛白,指甲微微泛着粉。瞧这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由衷觉得:“吾妻甚美。”
尽管知晓她满腹诡计,霍钰还是不由自主点了点头,像被?轻轻抓挠着心,觉得心痒难耐,不由自主便道:“好。”
“等我。”他又添上一句,话音未落,他便快步离去?,像风一样消失在门外?。
薛雁错愕不已,这么晚了,宁王风风火火的要去?哪里。
霍钰回了一趟书房,他将辛荣招呼到跟前?,又命人将书房的被?褥赶紧搬回寝房,低声问辛荣,“那个,圆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辛荣沉思,心想宁王为?什么要问他,他常年孤身一人,今后也并不打算娶妻,他又怎会知道,于?是想了想便道:“属下觉得言老板可能会懂。”
霍钰笑道:“差点忘了,你还未娶妻,你不懂!本王记得你也有二十?有二了吧,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记得要多笑,不然?不会有女子喜欢的。”
辛荣听得逐渐皱眉,主子为?何要取笑他,主子快要压不住嘴角的笑,心中困惑主子这样看上去?是否有些不太正常。更令他困惑的是,为?何主子娶妻,大家都要他多笑。
可他天生不爱笑,也不觉得好笑的,也不想讨女子喜欢,这些人简直无聊透了。
霍钰想起辛荣那般淡漠凉薄性子,笑道:“罢了,本王问错了人,你们都未娶妻,哪里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