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呢。要我说付家也是作孽,非把一个病秧子嫁到咱们家来,连拜堂都能晕过去,真当咱们家没人了啊。”
“没辙,谁让少爷喜欢付娘子,病着都愿意娶。唉,等少爷高中,娘子还不就能被封个夫人?”
“可别说了,快搬吧,少爷着急要人呢。”
“等等,少爷说要先喂茶再送。”
短暂地交谈过后,时渺就感觉自己的红盖头被人揭开,一双手钳住她的下颌,试图给她强行灌下一杯茶水。
回到过去
在这种情景下,茶水显然有问题。
虽然昏迷着的人喝水并不流畅,但如果被钳住下颌,多少还是能灌进去一些的。
只是时渺并没有昏迷,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遭遇。
她并不准备喝这茶水,但又不能“提前醒来”,只能顺着丫鬟的力气勉强启唇,实际嘴根本没张多大。
“不行啊,喝不下去,总不能强灌。”
“尽量让她喝一点吧。”
丫鬟们必须听从主人家的命令,可付家小姐对她们来说也是主子,所以她们也不敢过于粗鲁,只能尽量往时渺的嘴里倒了些茶水,权当完成任务。
等水灌完了,时渺就感觉到就有人架住了自己的胳膊,把她弄到了小轿上。
时渺之前为了魔术表演效果,一度苦练过很久如何装成一个合格的死人,因此这会非常熟练地重拾旧业,勤勤恳恳地装作还在昏迷的样子。
那口茶水并没有被她咽下,现在还被含在口中。
时渺打算待会有独处机会时再把茶水吐掉,不然在小轿上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
小轿的颠簸很快就停止了,时渺能感觉到自己被搬进了又一间房子里。
虽然起始点无法得知,但落点到底是哪,她还是可以猜出来的。
触手可及的丝绸被褥柔软亲肤,她应该是被放在了一间卧房里。
屋外的鞭炮声络绎不绝,“嘎达”的关门声完全融进了嘈杂的背景声中。
如果不是专注去听,其实很难分辨出那细微的声音。
透过红盖头,时渺仔细确认周围没有第二人后,先就近把口中茶水吐了出来。
那茶水显然是被加了东西的,又辣又涩,而且还在口腔中时就能感到隐隐的灼烧感。
……有点像啤酒?
处理好茶水,她就又蹦着挪到了桌前。
实在是她脚也被绑住了,根本没法正常走路,只能蹦着走。
只不过蹦跶这两下,她就意识到了不对。
她现在的人设……不是个病秧子吗?怎么活动起来还是很顺畅啊?
时渺不太确定到底是自己身份存在问题,还是鬼屋在这方面比较粗制滥造,并没有削弱她的身体素质。
但那些光靠想显然是猜不出来的,时渺费力抓住桌上的茶壶,凑近闻了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