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你这就不老实了,那天下午还看见你跟冯宇在图书?馆鬼鬼祟祟的呢!当时冯宇不就是计划着将温梨关在图书?馆吗?我当时正?好路过图书?馆,看见你们俩在躲在柱子后面,哪里知道后面的事情,我就没在意。”
陈飞一下子慌了,他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你、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我当时不是走开了吗?我又没有加入冯宇!”
“啊,那你不就是承认了你跟冯宇一起计划将温梨关在图书?馆?”
“对啊,对啊,我都听见他承认了。”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交谈着,直到门口出现了一抹浅灰色身影。
来人穿着普通的蓝色长袖衬衫外套一件浅灰色毛衣背心,袖口卷起来,露出清瘦白皙的手腕,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青紫的血管。
“司聿的工作可真不到位,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他轻轻抬起眼皮,茶青色的眼眸似笑非笑,望着你时,漂亮的瞳孔格外明?亮,但是充满恶意的迷雾,笼罩着周围的眼白,带着骇人的气势。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从来没做过那些事情,求你放过我!”
陈飞吓得?跪地求饶,在他眼里,美丽的少年就像是活阎王,随时随地取他性命,双腿止不住地发软,已?然膝盖落地。
少年双手插兜,摩擦了指腹,好像还残留着红花油的气味。
他犹如闲庭散步一般将人从室内提到了室外,接着音乐室里的人如临大敌,不敢睁眼,耳边回荡着清晰的喊叫声和棍棒相加的声音。
“啊啊啊——”
“不要——”
“嘭——”
重?物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音乐室里的人在半晌之后,终于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结果就看见地上拖曳的血痕犹如一条小溪,地上躺着一个看不出完整相貌的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鲜血淋漓。
“啊啊啊——”
“救命——”
那惨样?吓得?周围人如鸟一般散开,纷纷从音乐室后门出逃。
刚刚还阳光明?媚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狂风暴雨,室内一片昏暗。
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地上的陈飞只能睁着充血的眼睛,机械性地动了动眼珠,像老旧的机器一般转动。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警告
山顶别墅里?,谢妄像个没事人一样,神情自若地关上了门。
一看见昏暗的大厅里?,隐隐约约居然坐了一个人,吓了他一跳,待看见来人,他呼出一口气:“司聿,你怎么坐在这?”
对方没有回答,无声?地沉默着,黑色的发丝犹如黑夜一般。
谢妄也不生气,走到厨房,打?开灯,光线瞬间明亮,照亮了角落里?一台黑白配色的崭新?咖啡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