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冷笑出声。
“盛景淮倒是养了个好奴才。”
“谁说哀家是抓奸,冥昭王可以污了名声,别拉哀家下水。”
她轻轻一撇,把陆辰推开,身边蝉茗立刻凑近。
蝉茗对陆辰淬了口唾沫:“负心汉,都得抓起来!”
陆辰屈辱低下头。
主子,这回属下保护不了您了。
吱呀一声!
萧茹瑾推门而入,瞬间闻到浓烈的馨香,这股香气有些熟悉,又很陌生,叫萧茹瑾与蝉茗都不由皱起眉头。
她下意识与蝉茗对视一眼,蝉茗摇摇头。
“没有蛊虫的味道。”
浓香肆意,按照常人来说都会想到毒,但萧锦瑟的香薰并不是,单纯是极为浓烈的花香而已。
让人不会觉得厌恶,也做不到多喜欢,跟她这人一般无二。
顺着香味,萧茹瑾一步步走近,在床榻上真的看见了盛亓。
男人衣衫完好,面色有些白,半倚在床榻若有所思。
萧锦瑟在服侍她,用沾湿的手帕为男人擦拭额头。
这一幕并不难堪晦涩,只是普通的男女之防,萧茹瑾与崔珏都能做得出,可不知为何,她还是难受得窒息。
女人抿着下唇:“冥昭王这是在做什么?入夜不曾出宫,留宿在东宫后院?”
盛亓未曾回答,萧锦瑟先作揖解释:“娘娘!王爷不胜酒力,似有晕厥,臣女在将他扶来院中照看,并非是他想要滞留在宫,是臣女的错。若太后娘娘要怪罪下来,就责难臣女吧!”
萧茹瑾挑眉,未曾搭话,眼神看向盛亓。
“冥昭王可有其余的话想说?”
盛亓眸色幽深,并没直视萧茹瑾,捂着头似乎确实有些乏困。
他语气很淡,带着几分凉薄:“娘娘都看见了,本王无任何说辞。”
“好。”
没想能得到这个回复,萧茹瑾可笑至极,抚手轻轻鼓掌。
“王爷终身大事能定下,哀家也就省心了。蝉茗,回宫,莫要叨扰冥昭王醉卧美人膝!”
萧茹瑾挥袖离去,出门时怒甩门阀听见巨大的动静。
偏殿安静如寂,萧锦瑟楚楚可怜咬唇:“王爷,锦瑟好怕。”
盛亓神色还是很冷,淡淡扫她。
“莫怕。”
萧茹瑾同盛亓又疏远了。
本来当朝太后与冥昭王关系并不好,但太后出宫修行两月,京中有一些关于叔嫂禁忌的流言蜚语。
可现在以二人在宫中想看两厌的态度,无论是什么传言都不攻自破。
萧茹瑾以为此番冷战,盛亓会放弃交易,但男人仍旧日夜为盛子恒授课,如同真正的老师。
她不愿多关心,自嘲想,毕竟就算换个人,那人也要为萧家办事吧。
盛子恒见萧茹瑾心情不爽利,想安抚几句:“母后,皇叔他实在——”
话音未落,被萧茹瑾打断。
“既已下学,陛下无需再思索学课之事。勤勉虽好,也要勤能补拙才是。”
萧茹瑾都这么说了,盛子恒无言以对,只得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