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溢出柔情:“那么为了夫人最近心情,本官也须尽力伺候。”
魏妆坐在他硬实的腿膝上,仰起下颌对视,忽而两人的唇贴近,在敞阔的车厢里深浅交缠起来,发出旖旎的轻响。
谢敬彦修长手掌捻住魏妆的腰肢,她昨夜迎承丰盛,此刻还酸软着?。忙匀手遮拦,呢喃道:“三郎器宇非凡,不让人有活路。可?别在这里,仔细又参上一本子了。”
话中深意彼此分明,逢那狠肆起来的超长频率时,魏妆的颤音休要控制得住。
她便?是朵黑牡丹,总算是个高门贵胄的少夫人,哪怕重生,矜持也须维护一点?儿的。
“想哪里去,我是要给你暖暖腰。”谢敬彦薄笑,复又一本正经?地冷肃:“既然?你如此说,我也想反问阿妆的小腰是什么做的,不给人活路!”
魏妆咬了牙羞嗔,彼此拥得更紧了。
忽地马车外传来一道铁蹄声,有熟悉的朗朗嗓门道:“敬彦贤弟可?在车内?才去益州府多久,听闻你便?已成了婚。竟是匆忙得等不及兄弟我回京,欠我一顿喜酒是也!”
说话的乃是大鸿胪褚家的二?公子,归德郎将?褚琅驰。
褚琅驰去益州府已有一个多月了,起初只打算半个月往返,去了后但?见?那邱老太姨年岁已高、卧床不起,褚老夫人和阮氏婆媳俩便?一直在旁照顾。褚琅驰本就是个仗义的孝子,恰逢母亲阮氏的娘家卷入田产纠纷,又很是帮忙周旋了一阵。
听留在京都的大哥来消息说,谢府三公子与魏女成亲了,他心里就如刀割了一样。怪自己为何偏是那当口甩下个中事务离京,但?不来又说不过去。
当日若能带了魏妹妹一同出发益州府,或便?可?轮到自己一些机会,也不会被?梁王和沈德妃看上魏妹妹了。使得敬彦贤弟都已与她退了婚,又匆忙地将?她娶去,从此却是兄弟妻不可?欺也。
耿直的郎将?好生惆怅,一入京城,将?祖母和母亲送至褚府上,便?马不停蹄地赶来确认消息了。
呵,真是个“煞风景”的好兄弟,每每赶在这般时候出现,谢敬彦漆眸深邃。
但?算算时日,差不多该是邱老夫人康愈之?时。这趟去的已比预期的要更久,容他与魏妆的感情稳定了一阵。
男子容色冷沉,一抹霸道之?意略过,还有着?险中求胜的释然?。他若不赶着?成亲,只怕这会儿魏妆早住进了褚府里。
魏妆被?吻得红唇娇润,衣襟也微微敞了口子,她忙整理妥帖,欲从他腿膝离开。
谢敬彦稍一顿,却不容许她乱动,只单臂护着?她,另匀出手挑起车帘。薄唇含了淡笑,温润道:“是驰兄回京了?若能赶得早些,或还可?参加今岁的斗妍会。”
褚琅驰的确才刚回盛安京,屁股都没下马就来了。
蓦然?一瞥那半开的锦帘,女子百媚千娇地侧身靠在谢三郎怀中。那姝色绝媚,莫不正是自己满心牵挂着?的魏妹妹吗?
只记得敬彦与魏妆两人早前退婚坚决,怎的成了亲后,连一段马车的路程都要坐在他腿上了?
看得褚琅驰心口嘶地一瞬抽痛,果然?没缘分就是防不住啊,最终还是嫁去了谢家。
但?见?谢敬彦素来清凛冷峻的男儿,竟添出了少见?的深情。而他与魏妹妹两个,分明天生的玉面娇颜,绝配也。
算了,愣是再动心以后也不能多看了。褚琅驰刷地低下头来,咳咳嗓子潸然?道:“别提什么斗妍会了,除了魏……咳,不说也罢。我原想着?魏妹妹先前决意与敬彦退亲,便?接到身边代为照顾。我祖母与母亲也甚是喜爱她,到了褚府上,必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叫她过得悠然?喜乐。今后却只好如母亲先前所说,认魏妹妹做个干女儿,我也添了个讨巧的义妹。”
义妹也不错。前世阮氏便?将?魏妆认作干女儿的,却无差别,只魏妆束于?后宅,与褚琅驰少有交道罢了。
魏妆算看透谢敬彦的醋劲了,褚二?之?后年愈三十都是单身,一直在边关效力。对这般踏实的好兄弟,他好处都已享了,还要用恩爱去刺激。
再说了,有个未来大将?军做兄长,也是个极好的傍身。
魏妆便?端坐在侧,笑应道:“我年幼的时候,总幻想着?若能有个哥哥该多好。既然?褚二?哥这样说,今后我便?认你做自己的兄长了。”
说罢杏眸弯起,嫣然?坦荡。
褚琅驰受到了安慰,豁达地一叹:“有魏妹妹这话,今后我褚二?赴汤蹈火也不为过。但?凡我在京都一日,敬彦贤弟若敢辜负于?你,且与我分说。虽是好兄弟,然?而自家妹子更不能受委屈了。择日便?当做你二?人给我接风洗尘,把婚酒补了吧!”
这婚酒自然?要补,还须叫褚二?从此绝了其余念想。
谢敬彦便?拂袖道:“择日不如撞日,听闻金霞河畔垂柳清凉,河上景致怡人。我夫妻便?同请驰兄你,去游船上补了这顿酒!”
……
金霞河沿内城的兴国寺桥而过,又能远远望见?金乌大街,一贯十分繁荣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