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内一片混乱,叫骂和哀嚎宛如地狱。
哈哈哈,好啊,成功了。兹达吊在门上想着。
沉重的木门被一股巨力狠狠地拉开了一道缝,兹达感觉自己的左臂好像噼啪响了一下,不过他自己没什么感觉,还试图拿斧子反击。
“快放他下来!”有人在喊,但听不出是谁。
一个红蓝相间的斑块出现在自己眼前,接着头顶嗖的一声,一支箭从门缝飞了进去。
啊——船舱里一声惨叫,一把长剑失去了力道的长剑从门缝里掉了出来,砸在兹达穿在门环的左臂上。
一个更大的黑影出现在眼前,不断舞动着,好像在掩护那个红蓝相间的影子。兹达感觉有人架住他,把他断掉的左胳膊从铁环里取了下来。
“兄弟没事吧?”是沙棘·斯坦在说话。
“快给他擦擦眼睛,他要瞎了。”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把一个湿乎乎的东西仍在他的脸上。
啊,是他们两个。兹达顾不上双眼,大喊:“门,关门……”
巨魔给兹达擦了擦脸,拿一个应该是从犯人那抢来的酒囊给他冲洗眼睛。
重见光明后兹达赶紧查看大门,门已被重新关好,门环上插着老牛的大棒槌。里面砸门声依旧,但已经明显小了许多。
巨魔和老牛身上都挂了彩,他俩正围在兹达身边,一个弯弓搭箭一个挥舞着一截木料,不让那些拿刀的犯人近身。
兹达支撑着站起来,这才发现左臂已经被上了夹板,其实就是几支箭夹着胳膊粗糙的捆一下。这就足够了,反正自己现在也没知觉,不影响战斗就行。
“咳咳……现在怎么样了……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嗓子发出的声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还好?”沙棘·斯坦射出一支箭,转头询问兹达。
“没事了,能看见东西了。”兹达清了清嗓子,不过这只是徒劳。
“能动的话就来帮忙!这帮家伙有点难缠……”失去了巨魔的弓箭支援,老牛被三个敌人围攻,一时间左支右绌差点又挨两刀。
兹达和沙棘·斯坦重新加入战团,此时甲板上多了不少尸体,有自己人的,更多的则是那些犯人们的。此时的战况对兹达来说很不利,自己这边还剩五个人,而犯人差不多还有八九个。毕竟十个人对二十多个,自己这边从早上打到现在,各个早已浑身是伤人困马乏。而这些联盟则是酒足饭饱,以逸待劳。
一名犯人拿着弯刀朝兹达头上劈来,那笨拙的身法显然是未经训练。兹达不闪不必,就在弯刀快要劈到头上时,侧身让过,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那家伙被踹得失去重心往地上摔去,兹达过去右手顺势一扬,利斧划过颈间轻松地带下他的脑袋。
船头还有四五名敌人在抵抗,地精化作一道黑光穿梭在人群之中,极尽骚扰之能。手中匕首挥舞如风,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流血不止的伤口。兹达拎着战斧准备再次加入战团,背后响起木板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咚咚咚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兹达刚想回头,知觉脑后生风。多年的杀戮经验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向前一个翻滚,轰得一声,刚刚他站立的甲板被一柄战锤砸出一个大坑,爆发出的圣光能量顶得他连翻几个跟头。一个声音说:“妈的,居然让这帮狗畜生摸到这儿来了。”
兹达快速稳住身形,手持利斧转身回防。一个浑身泛着金光的罐头人站在他的面前。
圣骑士?哪来的?兹达迅速向其身后瞟了一眼,只见船舱的门板上多了一个大洞。
瘟疫的效果就这么点?还是圣光治愈?没时间给他考虑这些,眼前的罐头人再次抡起战锤,金色的圣光包裹全身,发出刺眼的光芒。
呼得一声,战锤横扫而过,接着再度抡起狠狠砸下。
兹达两次堪堪避过,瞅准一个破绽矮身转步,绕到圣骑士身后。照着起腰间护甲最薄弱的部分劈下去,这一击兹达用了足足十成的力道。他清楚这种级别的防护,不来点狠的是不行的。
敌人不闪不必,看着斧子朝自己劈来。眼看就要腰斩敌人之际,突然间兹达眼前圣光暴涨,利斧在离敌人几寸之处被生生止住,再难进分毫。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战锤的锤柄直接捣在了兹达的胸口,把他给顶飞出去。
兹达滚了一个跟头,勉强站起身来。他只觉得胸口麻木,呼吸有些困难。他想,肯定是肋骨断了,这家伙放的圣盾术吗?难怪瘟疫对他不起作用。
圣骑士拄着战锤扬天长笑:“哈哈哈哈,你们这帮只会下毒的部落猪,今天你们的死期到了。记住,是圣光骑士弗朗西斯亲手送你们下地狱。”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能耐了!”两名战士安耐不住向佛朗西斯发起冲锋。
“哼,不知死活的玩意。”佛朗西斯左手高举,圣光在手中凝成一把单手锤,向一名战士掷去。这一击速度奇快,力比非常,那名战士躲闪不及被正中胸口。啪!圣光能量在其胸口爆开,战士被轰飞出去,顿时没了性命。
眼看战友阵亡,另一名战士抓紧这一机会突袭至佛朗西斯身边,抡起大刀连砍数下。刀刃劈在厚重的板甲上,叮当乱响留下道道印记,可却伤不到敌人分毫。
佛朗西斯仗着盔甲保护,直接抬手挡开刀刃,带着护甲的铁拳一拳砸在战士脸上。战士被打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被掀翻在地,被圣光附魔的战锤一击毙命。
老牛抡起一截比他胳膊还粗的圆木,大吼一声,打在敌人的后背上。砰!圆木为两节,佛朗西斯被打得杵着战锤半跪在地上。虽然他带着头盔看不见表情,但肯定很精彩。
“畜生!”圣光在头顶凝成数把金光耀眼的长剑,佛朗西斯气喘不止,悬在头顶的长剑也在不断颤抖,开始迅速消散,他似乎有些支持不住了。
“死吧!”随着一声令下,仅剩的两柄剑向老牛激射而去。
老牛一个翻滚,躲过其中一柄,却被另一柄长剑刺穿肩膀,钉在船楼的壁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