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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第1页）

“达米安。”

普司莫声音沉沉，“得到了为莉娅拨转命运转盘机会的你、即将为她带来新的生命流转她定格的时间，剥夺了那孩子永生特权的你——”，祂的声音又在这句长音的尾巴变得温柔起来：“是否忍心让她经受成长之中一切可能存在的苦楚呢？”

面对这一声声的询问，达米安握住了莉娅曾经为他凿下的灵魂碎片。灵魂宝石的碎块仿佛要陷入他收拢的掌心，与加速流动的血液与沉重跳动的脉搏合二为一。

这一刻，在没有任何外力作用的情况下，他产生了就连自己也都无法解释的幻觉：仿佛整个时间屋都被替换成拼图般的画作，就连普司莫都不见身影。那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在魔女的空间，使魔与华丽的循环魔女构成如教堂般彩绘的穹顶。莉娅拿着刀，转过头来说要让他跟紧自己。

达米安想：如果我的期望是与影子一般不会与你分离，如果能够做到那种程度的话还算得上是“跟紧”吗？

男孩，对着身着魔法少女战衣的女孩低声呢喃：

“我愿意。”

神思一晃，重新回到这间时间屋。恍惚时的幻觉已似拂沙般消失，达米安将灵魂宝石贴在心脏的位置。如同宣誓一般，他郑重地，给予了这位宽厚的神明自己的答复：

“我愿意。”

故事的结局

光线像水波一样流进来的时候，莉亚感觉自己像是重新被启动的机器。她迟钝又干涩地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笨拙地打量着四周。

直到，视野中有着一抹绿色出现。

“达罗宾？”

当她发现自己用来发声的喉咙受到挤压的瞬间，莉亚才有意识地开始“正面打量”起自己现在的姿势。她的手臂交迭着趴在桌面上，因为长时间枕着睡觉的动作现在她小臂有点发麻。

熟悉的陈设，毫无疑问这是她自己的房间。

蝙蝠侠的助手、神奇小子正坐在她房间的唯一一张小板凳上。绿色的战术长靴交叉着，紧紧皱起的眉头代表着他的梦并不安稳。莉亚呆呆地盯着达米安，眼神有些放空，看起来完全没有睡醒。

她不清楚自己到底醒了没有，总之脚步虚浮地朝着达米安靠近了，且距离越发缩小。

到最后，她干脆单膝跪在地毯上面。

女孩前倾着身体，抬起手，手指缓慢朝着男孩皱起的眉峰靠近，有着想要将其抹平的意图。

指尖还没碰到上面，动作就戛然而止。

“你怎么还在装睡？”

她瞬间收回手，也变成了盘腿的坐姿。

多米诺面具被达米安摘下，他彻彻底底的露出自己翠绿色的眼睛。失去冷冽的遮掩之后，男孩脸上的倦容完全的显露出来了。他看起来没有睡过好觉，身上到处是灰尘，脸颊上还有凝固的血块。莉亚看起来有点困惑，对现状全无理解。

她张嘴就要问，被达米安抢先一步开口：“帮我拿一张合适的椅子，这太难受了对我的腿不友好，底比斯。”

莉娅看了一眼他的坐姿，没忍住扑哧一笑。

“嘿！”达米安有些恼羞，目光紧盯着莉亚转身翻找东西的身影。如狼似虎，如果女孩转过身，就会发现对方的眼睛变得像是沼泽，一种绮丽且危险的存在。

可达米安注定不会让她知道这个。

于是等莉亚拿着坐垫问他“这个怎么样？”的时候———男孩将视线里的野兽，重新关回了笼子里。

怎么觉得有点冷？

莉亚脑子还有点糊，不过她本能觉得与达米安有关。

男孩没给她思考的机会，伸手就接过垫子坐下。他观察着莉亚的一举一动，似乎在进行一种只有自己清楚标准的评估。目光就像激光雷达般将她全须全尾的扫过一遍，莉娅被盯地发毛，率先打破了沉默：“呃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

说实话，一觉醒来发现达米安那种样子坐着睡觉，吓得莉亚差点以为对方要死了。

“别把你的想象力用在没用的事情上面底比斯，我还没那么容易死tt”，显然达米安恢复了以往善于冷嘲热讽的样子。

莉亚下意识捂住嘴，不确定地小声问：“我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达米安无奈地：“我以为你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莉亚吐了吐舌头。

很快，她的神色变得正经起来：“好了，快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到底？我的脑袋好像被人重击了，根本想不起从外太空回来之后发生的任何事情。”

“想不起是因为你根本没参与”，达米安说：我们被恶趣味的外星人入侵了，所有人都被随机抽取过去做游戏。剧本三流，玩法低俗。后来超人失控了，不过你的外公赶回来挽回了这一切。”

“瑞克？”莉亚问。

“就是瑞克。”

达米安没打算在这上面着重笔墨，因为比起已经完结的事情，他有更在意的地方要问。

“你呢？”男孩反问。

“什么？”莉亚明白对方在问什么。

“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达米安耐着性子，对自己的提问作出了完善。

莉亚发现对方在说出这句话后神色变得紧张起来，这似乎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难道这人在我身上做人体实验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忽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为什么我现在有心跳了？”

话音刚落，猜想亦如闪电般在她的脑内一闪而过。一切困意仿佛都被细弱的思想雷鸣轰散了，留下一个清醒又有些摇摆不定的理智在对达米安追问：“为什么？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