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他,应该知道他的态度。”
昨晚刚被妻子做了思想工作的季岳东心里又犯怵了。
万一顾北来真的呢?
“老婆,我看听女儿的,要不算了吧。”
“算什么算?女儿白跟他过这么多年了?”
季清晚适时开口,“他这几年给我花了很多钱,对我怎么样,你们也都看在眼里。”
“不是,你这丫头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我们跟他要钱,还不都是为了你。”
“那最好了。
我不要,你们也省得麻烦。”
“你这死丫头!
怎么说话的。”
鄢秀兰“啪”
的一声把筷子一摔。
季岳东赶紧站起身,把季清晚往屋里推。
“这事我跟你妈再商量商量,你再睡会,晚点起来吃饭。”
“不睡了,我要去练舞,好久没练了。”
“练什么练!”
鄢秀兰气愤道,“工作都丢了的人还好意思去练舞。”
季岳东劝解道,“好了好了。
都别说了,大清早的。”
季清晚没再多说,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她知道自已难以改变母亲的想法。
二十多年一直如此。
若是母亲还去跟顾北讨要天价分手费,因此被告敲诈勒索罪,她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会去找顾北,用最后一点情分恳求后者放过她父母。
其实季清晚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顾北创业的过程。
有几次她隐约察觉到顾北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她潜意识忽视了这些事,当做不知道,也不去了解。
顾北还是那个努力上进,对她温柔体贴至极的男孩。
她曾活在自已编织的世界里。
当初她以为自已去找颜奕辰,顾北会留在原地。
但其实顾北不是那样的人,而是一个果决、为达目的不惜拼上一切的人。
现在美梦醒来了,她该寻找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