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包沉甸甸的银两被时鹤书身后的太监递给了小太监,小太监连连磕头:“奴婢多谢督主夸奖!多谢督主赏赐!”
而在小太监之后,也有不少太监查出了书信或信物,都递交给了时鹤书。
证据很快堆满了一张桌子。
徐义的妻妾与子女都被东厂的人困在了后院,模模糊糊的哭声与尖叫声听得徐义的心极痛。
“时鹤书!”徐义瘫坐在椅子上,声色俱厉:“你究竟要如何!”
滚茶已经变成了刚好入口的温度,时鹤书端坐在八仙椅上,闻言轻笑一声。
“徐尚书。”
长睫微垂,那双烟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徐义狰狞的面孔。
“怎么会是我要如何呢?”时鹤书轻声反问:“这一切,不都是您自己选的吗?”
什么——什么叫他自己选的!
并不清晰的啼哭声令徐义头痛欲裂,他此时恨极了这位玉面修罗,恨不能啖其血肉。
但他又什么都做不到——他不仅做不到保护自己的家眷,甚至连挺起腰板和时鹤书说要见太后,要得到更公正的审判都做不到。
因为他清楚,刑部尚书是时鹤书的人,而太后只会把他这颗废棋甩的一干二净。
“好了,跟我们走吧,徐尚书。”
兵部尚书府彻底完了。
徐义被套上枷锁,他的家眷也都被一一送入了东厂狱。
时鹤书并未为自己的行动做什么掩饰,这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京城,也传入了皇宫。
听到消息的刘献忠与周巩当即冷汗直冒,他们没想到时鹤书竟如此大胆,直接将六部尚书之一送入东厂狱。同时,他们也觉得自己危在旦夕。
而太后则气的在殿内摔了套茶具。
“时鹤书……”
跪地的宫女瑟瑟发抖,鲜红的指尖扎入掌心,身着锦衣华服的女子低低笑出了声。
“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时鹤书。”
“吾可真是小瞧你了。”
兵部尚书府的覆灭在京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时鹤书的凶名再度可止小儿夜啼。
特别是贵族家的小儿。
时鹤书对这些事并不感兴趣。而在将军饷与军粮补给戍边军后,他便在宫中听到了九千岁的称呼。
……
“九千岁……真是好称呼。”
银刀刺入心脏,血液飞溅到一人的脸上,他轻轻弯起眼睛。
“那我便给九千岁送些礼吧。”
军营
兵部尚书倒台了。
朝中官员深感唇亡齿寒之际,也没忘了争抢其留下的权利。他们如同饿狼般撕咬着,而最大的那块肥肉——兵部尚书的位置,却早已被时鹤书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