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全无效果,甚至因为他又跳出来提这件事,他的流言又被翻炒一番。
这下,就连朝堂上都有了他的传闻。
左右都御史亲自出来弹劾他,一说他为臣无德,二说他做尽恶事,三说他传言满京飞,得万民嘲讽,如何配登天子宝殿。
刘献忠羞恼至极,直接就在朝堂上与都御史打了起来。
“好了!”
砚台重重落下,太后怒喝:“你们要打就脱了这身衣服再打!身着官袍却行地痞流氓之事,你们有何颜面面对陛下与本宫!”
除了要压人的时候,太后很少用本宫这个自称。
只可惜,这次并没有镇住杀红了眼的两拨人。
太后见情况不对,忙指挥小太监去拉架。不多时,战成一团的礼部与都察院皆散去,整理自己的官袍官帽。
唯有被打的最惨的左都御史涕泪横流:“太后!您要为臣做主啊!”
左都御史坐地哀嚎:“臣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一生从未做过任何逾矩之事。今日只因弹劾刘尚书,便被如此,如此!”
他站起身,怒而冲向大柱:“受此等羞辱,我也不必活了——不要拦我!!!”
刘献忠人都麻了。
他看着左都御史被拦下安抚,看着众人暗暗投来的谴责视线,又看看自己手上被左都御史咬出来的伤,只觉得人生无望。
明明以前撞柱被拦下安抚的是他时,那些人也没有凶恶的看向时鹤书。怎得今日成了他,这群人便虎视眈眈,一副不扒了他皮不罢休的模样。
刘献忠这样想着,不禁看向了时鹤书。
时鹤书没有参与他们的群殴,在他们靴子官帽满天飞的时候,时鹤书从容的退出了战局,没有受到半分波及。
此时的他一袭赤红蟒袍,头戴三山帽,一双凌厉妖艳的眼只注视着高台龙椅上的小皇帝,目不斜视。
时鹤书不仅对他们的纷争视而不见,置身事外,表情也没有任何不对。
但刘献忠就是硬生生从那张冷艳的脸上看出了几分讥讽。
时鹤书……
刘献忠咬紧后槽牙,准备祸水东引。
但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到太后各打五十大板:“你们每日都在朝堂上吵,有完没完了?不过是市井流言,清者自清,刘尚书你何必放心上。还有你们都察院,仅是传闻也要弹劾!若为此冤枉了刘尚书可如何是好。”
都察院没有辩解,刘献忠却是有苦难言。
他本就不清白,如何能清者自清。
刘献忠的脸色越来越精彩,最后直接在太后宣布退朝后跑了出去。
“真可惜啊。”
注视着那远去的背影,时鹤书轻声道。
监视百官、民众言论,是东厂职责所在。
时鹤书借着这场风波,查封了不少如地头蛇般的茶馆,却半点没影响民众讨论刘献忠的热情。
他们越讨论越愤怒,民意渐渐沸腾起来,就在群情激奋,要求刘献忠还百姓一个公道时,东厂叩响了刘府的大门。
“开门,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