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兔子面具斜斜的挂在景云头上,他此时腰上悬满武器,而惯用的短刀被他攥在手中。
下一瞬,他的身影晃了晃,随即消失不见。
平阳,地牢。
干净利落的一刀结果狱卒,景云拿着从其腰上卸下的钥匙走入了地牢。
烛阴……烛阴……
目光毫不留情的越过那些锦衣卫,景云在地牢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佩着傩面的烛阴与疑似烛阴的人。
就在景云准备询问系统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喂。”
景云猛地回头,便看到那个被他越过两次的娃娃脸翘着二郎腿,斜斜的倚在墙边坐着。
那娃娃脸生的实在稚嫩,只像十五六岁的孩子,景云主观上并不愿意相信他是烛阴那个讨人厌的家伙。但谁叫那娃娃脸满脸嫌恶的的看着他:“你转什么呢?督主怎么派你这个废物来了?还不如竹青呢。”
废、物?
景云冷下了脸:“呵,总比某个被关进地牢的强。”
烛阴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景云冷嗤一声,也不与他争辩,只蹙眉强忍着恶心去为烛阴开门。
果然,自从知道这是烛阴后,连那张脸都恶心了起来。
在打开烛阴的门后,景云毫不留情的甩过去一把长刀,便继续去开其他锦衣卫的门。
他的动作很快,在其他狱卒发现不对前,大牢内无论是否受刑的锦衣卫都被放了出来。
“走!”
兔子面具被扣回脸上,景云手握短刀,与烛阴在前面开路。
只是很快,他们就撞上了一个提灯的狱卒。
“你——”
又是一击毙命,狱卒连话都未说完便人首分离。
景云迈过狱卒的尸体,带着他们走出了地牢。
夜幕之下,平阳城已经乱了起来。
或者说,平阳城自景云上次到来后便乱了起来。
景云带走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机密,平阳谢氏不敢大肆宣扬,却一直在秘密搜寻,造就了不少冤假错案。
但这一切都快结束了。
王师围着这座小城,百姓慌乱的闭门不出,烛阴飞身向城外奔去,景云则按照记忆中的方位向平阳谢氏走去。
平阳谢氏在平阳的宅邸很好找,那是一套占据了平阳城六分之一土地的大宅,仿若一个缩小版的皇宫。
他们很快便看到了平阳谢氏的宅邸,只是在这条路上,还有一只“拦路虎”。
“诸位,且慢。”
谢含瑾一袭淡金衣袍,拦在了大牢去往平阳谢氏的必经之路上。
他浅笑着抬头,看向景云:“在下谢氏含瑾,想与诸位谈谈。”
“呸!”有锦衣卫没忍住,狠狠唾了一声:“你个阴险狡诈的谢氏子,与你有什么可谈的!”
谢含瑾的笑意淡了些许,他冷冷看向那正扶着伤者的锦衣卫:“在下与你说话了吗?插嘴可是很不礼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