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若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光是站在那里就天然吸引着旁人的目光。
而这样完美的躯壳中,还装了一个璀璨夺目的灵魂。
他果决,理智,冷静,却又有着几分无伤大雅的疯狂。
这些组成了时鹤书,组成了他的九千岁。
他的九千岁不是原作中单薄早逝的反派,他的九千岁亦不是系统口中需要被救赎的美强惨意难平。
他的九千岁不需要任何人拯救,他的九千岁自己足够强大,他的九千岁自己就在救这个烂到彻底的大宁。
谁会不喜欢他的九千岁呢。
谁能不爱上这样的时鹤书呢。
景云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愿意为了他的九千岁献出一切,亦想要永远追随在他的九千岁身边。
“九千岁……”
景云俯下身去。
……
“嗯?”
男人微哑的声音将青年的思绪唤回,羽睫掀起,清清冷冷视线落在景云身上。
那目光过分淡漠,不含任何杂质,仿若冰雪浇透了景云心中不可言说的欲望。
烟灰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他,就像神女在静静看着不懂事的信徒。
景云呼吸一滞。
“……”
爱欲与崇敬在景云的心中纠缠,喉结滚动,景云终是垂下了眼。
“抱歉,九千岁。”
他只是神明的信徒,他没有资格对神明表述爱意。仰慕神明的人太多了,他只有爬上与神明比肩的位置,才有资格渴求神明的目光。
景云很清楚这点,于是他牵起唇角,强行调转话题:“属下方才在想,这火铳若是用到战场上,怕不是能抵千军万马。”
似是听到什么有趣的话,时鹤书轻笑了笑:“千军万马是比不得,但以一敌十还是可以的。”
他垂眸,望着自己苍白的指尖:“当年太宗皇帝在位时,神机营便是以一敌十大胜北俾。只可惜,百年过去……”
忆起边境的骚乱,时鹤书脸上的笑渐渐淡去。
“九千岁不必忧心。”
唇角勾出一抹温和浅笑,景云握着手中的火铳,斩钉截铁道:“属下定也可以大胜北俾,替九千岁将他们打服!”
意气永远是最好的东西,时鹤书欣赏意气风发的人。
长睫轻轻掀起,时鹤书看向景云。
“我信你。”
他说。
……
大胜永远不是嘴上说说便可以做到的。
自那以后,景云便开始泡在军营里,近乎无止境的训练。
兵书早已被他倒背如流,兵法亦被他牢记于心,除去火铳外,其余的常规兵器他也一个没有落下。
由于他卷的实在太过疯狂,除了烛阴依旧死咬着他不放,和他一起疯狂的背兵书兵法练武外,同队伍的其余士兵都放弃竞争了。
“那两个疯子,不争第一会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