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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都是我看着他与别的女人亲密无比,我像一个泼妇一样和他闹,也没让他改变。
现在我与他的处境变了,不知道他能不能体会到我当初的愤怒与失落?
直到夜幕即将来临,我才依依不舍与李怀告辞。
回去的路上,宁景川一直在我耳边喋喋不休。
“虞婉柔,你对得起我吗?你怎么能一个下午都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呢?”
“我当初应该直接休了你才是,我对你还是太心软了。”
我打断了他的话:“这不是学你的吗?你与陆盈儿不是经常这样做吗?何况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和李怀全程可有逾矩的地方?”
“如果有,你就指出来,下次我注意一点就是了。”
他梗着脖子说:“我和盈儿一向是发乎情,止乎礼。要不然我也不会得等到与你和离,才会娶她。”
“可那个李怀就不一样了,你敢说他对你没有意思吗?”
我笑了:“你放心,与你的这段婚姻,让我对成为任何人的妻子都不再感兴趣。”“自己一个人有钱有时间地生活,难道不比去伺候一个男人的一家老小快乐吗?”
宁景川不服气地说:“说得好像我对你很差劲似的。”
我冷笑:“好得很,你都迫不及待要娶别的女人了。”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不对,怎么还有下一次?”
“不可以,虞婉柔,我不同意你再去见那个李怀了,听到没有?”
我直接闭目养神。
接下来的日子,我的确没有再去戏班子里听李怀唱戏。
不过,我并不是因为顾忌到宁景川的心情。
在离开宁家的那一个多月里,我好像发现了自己不仅做得一手好馄饨,而且在养花上面也颇有天赋。
我就像对待普通的花草一样,但很多名贵珍稀的品种在我的手里大多都能养得极好。
这不是天赋异禀,又是什么?
所以,我开始去约见花坊的掌柜们。
这天,我与京城里最大的花坊的掌柜在酒楼里谈完了一笔生意,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到处走走,让自己兴奋地发热的头脑冷静冷静。
宁景川的心情好像有点消沉,不像往日一样话多。
对于他的变化,我也懒得去关心。
直到我经过一个房门,里面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门没有关好,所以才有声音传出,我往里一看,竟然发现了一个熟人。
宁景川也看到了,他急得想要进去。
可是,他根本不能离开我的周边。
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房里陆盈儿被一个男人打了一巴掌,倒在地上。
我站着不动,想要看清楚情况。
可是宁景川等不及地说:“虞婉柔,你还傻站着干什么?盈儿被人打了,你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由于好奇,我还是走近些去听清楚一点。
宁景川终于能够靠近陆盈儿了。
他心疼地想要去抚摸对方发红的脸蛋,却什么都接触不到。
陆盈儿委屈地说道:“郑郎,这也不能怪我呀!我本来都等到他要娶我了,到时候一副药下去,就能让他再也睁不开眼睛。”
“他那儿子不成气候,届时宁家的一切不就都是我们的了吗?”
“我怎么知道宁景川会那么早死呢?”
宁景川听到这话,不敢置信地盯着陆盈儿。
那男人还是生气地说:“还不是你没有本事,你怎么不先哄着他送你些东西?”
陆盈儿回道:“我怎么没有?可他迂腐得很,说他还没有和离,与我不是名正言顺,不能送我东西,不然就是对不起他妻子了。”
那男人疑惑道:“他都要娶别的女人了,还不够对不起他的妻子吗?在这里装什么好男人?”
“可不是?我差点憋不住反驳他。”陆盈儿附和道。
宁景川不解地问我:“是这样吗?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没有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