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妻子,”她朗声道,“我要见泰晤士夫人。”
……
然后玛丽就以一身小随从的打扮,享受上了贵客的待遇。
据说连维多利亚女王和阿尔伯特亲王都来过这赛马场的贵宾席呢,但托马斯·泰晤士并没有把她带去赛马场前台,而是转而来到了马场远处的庄园。
踩到庄园的楼梯上时,玛丽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禁开始“砰砰”跳动。
不是因为紧张,也不是因为畏惧,她的激动来自于兴奋和好奇——她终于能见到泰晤士夫人了!
“我就不进去了,”托马斯·泰晤士帮玛丽敲了敲会客室的门,“赛马场那边我得看着,有什么你和夫人说就行。”
“请进。”门内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女声。
“谢谢你。”
玛丽客客气气向托马斯道谢,而后打起精神,推开了房门。
宽敞且漂亮的会客室内,只有一位女士在场。
她站在书桌前方,穿着深褐色的
裙子,听到开门声后转过身来。
而玛丽对泰晤士夫人的第一印象是:她好高。
站在书桌前的女人至少一米八零,瘦削高挑,放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超模身材,还拥有着让人惊艳到失语的容貌。玛丽一直觉得艾琳·艾德勒女士和她的长姐简·班纳特已经是美貌到出众了,而面前的泰晤士夫人,则和两位淑女处在不同的极端——
由此产生了玛丽对泰晤士夫人的第二印象:和她预想的有差,却也没差多少。
帮派大佬嘛,拥有这么一个高档赛马场,并且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未婚妻,那肯定是位既帅气又美丽而且不拘一格的女士,只是玛丽事先勾勒出的是位相当哥特风的大姐姐,却没料到真正的泰晤士夫人完全相反。
凌厉、放肆,美得气焰嚣张且毫不收敛,蜜色的皮肤和暗金色的双眼彰显着异域风情。
倘若让玛丽自己画一位勾魂摄魄的女巫,也不会比面前的泰晤士夫人更好看了。
泰晤士夫人随意地往书桌边沿一靠,歪了歪头,带着笑意的声线沙哑却揶揄:“啊,我亲爱的小玛丽,咱们终于见面了。”
玛丽绽开笑颜。
她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强大气场而退缩,直面过布莱克伍德的血腥祭坛,见识过法国小镇的绝望罢工,甚至是和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对峙过,玛丽虽然年轻,但也着实称得上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这位泰晤士夫人看似咄
咄逼人,可她是朋友,不是吗?
“日安,”于是玛丽礼貌开口,“泰晤士夫人。”
对方再怎么盛气凌人,玛丽也全盘接受。她的礼貌就像是一层比盔甲更有价值的保护伞,比起抵御,更像是“吸收”了这份自信。
这让泰晤士夫人打量玛丽半天,而后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客气什么。”
深色皮肤的女郎摆了摆手:“叫我伯莎就行,你大费周折跑来有什么事?”
她一抬前臂,玛丽就看到了对方左手无名指上,与迈克罗夫特一模一样的戒指。
——果然!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未婚妻,果然就是泰晤士夫人。
自己的调查结果得到了肯定,玛丽顿时美滋滋的,心底涌上来的成就感不亚于新写的文章过稿。
玛丽:“谢谢你,伯莎,是歇洛克遇到了麻烦。”
她言简意赅地转述了案件与自己掌握的线索,对于街头帮派的事情,伯莎比玛丽了解更甚。玛丽总结完毕,伯莎点了点头,而后叹息一声:“男人们啊,自诩无所不能,但惹了麻烦还是要靠女人来收拾烂摊子。”
“很麻烦吗?”
“也不麻烦,不过……”
“不过?”
书桌边的伯莎歪了歪头,一双暗金色的双眼熠熠生辉。她懒洋洋地拉长声线:“小玛丽,即使是你丈夫的哥哥求我做事,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帮你去捞人可以,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玛丽并不意外,她沉思片刻,不答
反问:“伯莎你想要什么?”
伯莎饶有兴趣:“不怕我狮子大张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