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很是不屑:“倘若他们有这个能力卧底到吉普赛人当中,压根不会在白教堂区扑个空。”
伯莎:“那你是来干什么的?我没招惹你,你却来跟踪我。”
青年:“我没有跟踪你,我在跟踪他。”
他转头看向伯莎身边的托马斯·泰晤士。
托马斯一愣:“你跟踪我?”
“康纳·泰晤士死于朗恩博士实验室的药物,你
一直在追查此事,”青年开口,“但最近几天却停下了动作,似乎是在帮别人做事,我自然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伯莎了然:“你在调查白教堂区有人因为药物死亡的事情。”
她的问题话语,青年诡异的沉默片刻。
短暂的视线交锋过后,青年一本正经:“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明明知道,”这下伯莎更笃定他就是福尔摩斯本人了,“你是在追查试药案吧,先生?都到这个地步了,何不彼此坦白呢?我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敷衍我,你若是说了实话,说不定我心情一好,你就可以全须全尾走出这里”
青年的身形微妙地顿了顿,就这么短暂的时间,他仿佛就已经整理好了思绪。
“朗恩博士实验室附近的孩子,是你的人,”他迅速想通了前因后果,“我看到老犹太的孩子和泰晤士家的孩子在一起。”
所以他已经从白教堂区查到了朗恩博士实验室啊,不愧是福尔摩斯。
伯莎暗自点头,这样看来,他们的调查进度还真差不多,说不定可以凑凑线索合作一下。
“杰克过去是老犹太的孩子,现在他不是了。”
“什么?”
看来刚入行的大侦探,消息还没那么灵通呢。伯莎无所谓一笑,而后开口:“所以你在也调查真理学会。”
青年:“什么真理学会?”
伯莎:“……”
该死!反过来被对方套话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更何况对面还是福尔摩斯。伯莎一句话走漏风声,青年便流露出了然神情,立刻将手中的零星线索串联了起来。
掌握了足够的消息,青年稍稍扯了扯嘴角,颇为自信地发出友善的邀请:“夫人,不论你我的目的为何,但既然都在查同一件事情,我想你不必要如此为难我。”
这般姿态,便是笃定伯莎不是真的想要把他绑在石头上沉进泰晤士河了。
该说的都说了,伯莎还能怎样?
不愧是侦探,脑子真的太灵光啦,伯莎还没玩够呢。
她很是遗憾地叹息一声:“那是自然,本也不想为难你,只不过……”
“不过?”
“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有多聪明,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伯莎轻飘飘的话语落地,让对方大吃一惊。
身为一名穿越者,还是悬疑推理题材的爱好者,连续两次看到大侦探空白的神情,伯莎真觉得这次穿越值得了——哪怕面前的侦探还是初出茅庐的青葱新人。
歇洛克·福尔摩斯自诩没有任何破绽,就算被抓了个现行,也不可能直接被人戳破身份才对!
他狐疑地端详面前的女人许久,试图看出什么蛛丝马迹来,但站在对面的异族女人不仅不退缩,反而笑吟吟地任由他打量,好似已经看穿了一切。
大侦探对自己掩盖身份的能力相当自信,他不可能出错,除非这位泰晤士夫人早早地就知晓了他的身份。
“你认识我,”福尔摩
斯开口,“因为我在白教堂区调查?还是因为我在朗恩博士的实验室附近徘徊?”
伯莎灿然一笑,偏偏不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