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终伯莎想出了一个大概的方案:“若是拉个泰晤士-吉普赛-爱尔兰联盟呢,你觉得是否可行?”
“联盟?”
“像美国那样,我们可以暂时拉一个泰晤士、吉普赛人和爱尔兰人组成的‘白教堂联邦’,”伯莎比喻道,“玛利亚可是答应和我签定合约了,只要搞定爱尔兰人,就不成问题。”
“可是夫人,加上你我的姊妹兄弟们,姓泰晤士的才几个啊?”
托马斯哭笑不得:“我们的人太少了,这么下去早晚会被架空。”
伯莎摊开手:“你说得对,发展自己人是必须的。但别忘了除了姓泰晤士的,咱们还有比尔·赛克斯呢。”
托马斯:“……”
伯莎挑眉:“怎么?”
青年流露出十万个不情愿的神情,他扯了扯自己浅驼色的大衣,闷闷不乐道:“好、好吧,我去……求求赛克斯。”
伯莎:难死你得了!
这幅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伯莎要他去接受绞刑。
之前还口口声声说不会让自己和赛克斯的矛盾影响工作来着,看来伯莎让他和赛克斯两
头忙的选择无比正确。这碰面非得三句话之内打起来不可。
“这事你别管,”伯莎笑道,“去接触一下爱尔兰人吧,就问问他们那边是否有人接受了杰西帮的试药邀请,利益相关的事情,他们不会把你赶出来的。赛克斯这边我来处理。”
吩咐完诸多事项,托马斯离开南岸街23号的时候已近深夜。
待到第二天下午,伯莎才从街上找了个报童,叫他将赛克斯喊了过来。
上次赛克斯闯入南岸街23号的时候这里还是一栋闹鬼的“凶宅”,而几个星期后伯莎已经打扫打扫、欣然入住了。
她甚至特地在自己的卧室接待了赛克斯——大门一关,别人又看不到,伯莎也不在乎什么妇道不妇道的问题,泰晤士夫人是个寡妇,就算“卧室接待”一下男人又怎么啦?
但这对赛克斯来说就非同小可了:要知道伯莎·泰晤士现在住的卧房,就是上次满墙是血的那间啊!
这女人竟然直接住进了凶宅,甚至不把案发现场当回事?!
就算他是个杀人越货的歹徒也没这么大胆,赛克斯光是走进南岸街23号就腿软了,更别伯莎在卧室接待他,此时的赛克斯觉得面前这姿态慵懒的女人比强盗杀人犯更可怕。
“你,你就直接这么住了进来?”赛克斯瞠目结舌。
“啊?哦,我和玛利亚说好了,”伯莎坦荡荡胡扯,“她说,只要这栋宅子不住男人,就没问题。”
“所所所所以你——”
“所以我和一个女鬼同住一个屋檐下,怎么了?我俩关系好得很,”伯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像这反而成了赛克斯大惊小怪了,“我有事要问你。”
赛克斯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夫人你讲。”
伯莎暗自翻了个白眼。
“我就想问问你,”她开口,“倘若我想在白教堂区站稳脚跟,赢得众多势力的尊敬,我该做什么?”
这可问到了赛克斯的“专业知识”上面了。
别的他不一定能成,这方面可是在行的很。
“敲山震虎,”赛克斯回答,“杰西帮、白鸽子帮,随便做了他们的老大。”
伯莎沉思:“那我直接掀翻其中一个帮派,也没问题吧?”
赛克斯:“……你有足够人手吗,夫人?”
伯莎一笑:“借啊。”
借吉普赛人和爱尔兰人的人手,去把白鸽子帮掀了,到时候原本帮派的人自然无数可去。
伯莎可不觉得混帮派的人有多忠诚,她又不是没接触过街头混混,加入某个帮派做事,无非是好处给的更多、能够得到更多庇护罢了。树倒猢狲散,没有归属的成员,自然会被新帮派吸收进去。
这样,泰晤士帮不就有人手了嘛。
至于能不能拉拢到爱尔兰人……这得看托马斯·泰晤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