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回到家,看到大嫂在忙,说“嫂子辛苦了。”
大嫂高兴地说“咱家几十年难遇到双喜临门,再苦再累也愿意。”
文秀神秘地对大嫂说“大嫂,你歇一会,我跟你说个事。”
说着,她拉着大嫂到大嫂屋里,悄悄问到“大嫂,我去酆佩轩家,怎么称呼他父母?”
大嫂不以为然地说“这你怎么问我?你应该问酆佩轩。”
文秀肯定地说“我就问你。”
大嫂边想边说“这事吧,一般都是直接叫爸妈。定亲以后,儿媳妇就要改口了,不然婆家不愿意。”
文秀若有所思地说“知道了。嫂子,还有,酆佩轩到咱家,他怎么叫咱爸咱妈?也直接叫吗?”其实,文秀真正想问的是这个问题。
大嫂犹豫了,说“这个嘛,。。。。。。我去问问咱爸妈吧。”
大嫂转念一想,瞪着文秀,说“谁让你问的?酆佩轩让你问的吧?”
文秀不承认,说“我自己要问的。”
大嫂不信,说“你个小妮儿会想到这些?你不说实话,我不给你去问。”
文秀恳求说“你不要为难人家嘛,谁让问的有那么重要吗?”
大嫂故意装厉害,说“你不说,我就不去给你问。”
文秀故意耍赖说“你不帮我,以后我有好吃的不给你儿子吃了。”
大嫂笑了,说“好吧,我去给你问问。”
她想了想,又说“秀秀,不管这次让怎么称呼,你都不要想太多,好吧?”
文秀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会想那么多呢,都是你们想那么多。”
大嫂瞪着眼问“我们?我和谁?”
文秀赶忙说“说错了,赶快去吧。”
大嫂嘿嘿笑了,说“我就知道,你说着说着就会露馅的。”
说着,她就去找公公婆婆了。
文秀等了好一会,嫂子才回来。她觉得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都看的这么复杂呢?她不明白。
嫂子细声慢语地说“秀秀,是这样的,酆佩轩第一次来咱家,他是个男孩儿,怕他不好意思,就先随便称呼吧,不必直接叫爸妈,等以后熟悉了,再改口也不迟。”
文秀也没多想,说“好的,我转告他就是。”
嫂子还担心文秀不满意,看到她并没有多想,就放下心来。不过,她想的更多的是,秀秀心直口快,不喜欢动那么多心眼;可是酆佩轩的心眼可不少,他处处都能想到,将来不知道他对秀秀会不会变心?如果那样,秀秀可不是他的对手。不过,也看得出来,他是个很有心眼的人,不简单,这么小就考虑问题这么周到,念书也好,将来可是个有前途的人,秀秀眼光不错。
放假前一天,放学后酆佩轩和韩文秀又碰头,文秀说他二哥带着二嫂已经到家了,过完年才走。他俩又互换了要传递的消息,文秀说了家里的意思是随便称呼,不必拘泥于跟着文秀称呼,佩轩问了具体怎么说的,文秀就把她大嫂去问的情况说了一遍,他胸有成竹地说“好的,明白了。我父母年长一些,我就称呼你爸妈叔叔婶婶吧。”
文秀始终不太明白纠缠在这个问题上有什么意义,但是看来佩轩、大嫂以及爸妈都好像有什么说法似的,她就问“这么慎重对待这称呼,为了什么?”
佩轩自然没法跟她说实话,只是说“谢谢你爸妈,怕我第一次上门不好意思,特别关照我。”其实,真实的原因可能是他还没有完全取得她家的信任,但是如果文秀明白了这真实的原因心里会难受的,所以佩轩不能说破。
两人说定,腊月二十六,也就是后天,上午大约十一点之前佩轩到刘庄村口,文秀到村口去接他,然后带他上门拜见她的父母。
佩轩依然把文秀送到村西口,两人要告别,还是要抱在一起,突然,文秀上下打量一下佩轩,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佩轩说“你过年有新衣服没有?”
佩轩不太在意地说“买了布,去做了,估计年跟前才能做出来,后天来不及穿。”
文秀着急地问“那咋办?”
佩轩玩笑说“哈哈,我就穿这破衣服去,可以不可以?”
文秀更急了,非常不满地说“不好看!平常我不管你,这事这么重要,你是要故意搅黄啊?”
佩轩笑了“哈哈哈!”
文秀生气地说“你就故意捣乱吧。”
佩轩看到文秀着急的样子,不忍心继续让她担心,就认真地说“我的大小姐,你以为我有那么傻吗?我去借了一身衣服,本家四哥的海军呢上衣,还有一条新裤子,人家前不久结婚穿的;还有我姐夫的一双皮鞋,我都试穿了,都说可以。”
文秀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我就放心了。”
佩轩打趣说“我长的不怎么样,如果还像平时这样邋邋遢遢,还不让你家把我轰出来?我好歹也不能丢你的脸。好不容易把人家的千金小姐骗到手,可不能伤人家的心。”
文秀冷笑着说“你找打呢。”说着,举拳就打他。佩轩让文秀打了两下,然后上前一步,抱住她,两人又吻在一起。
然后两人告别,各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