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山俯身,抬手拾起。
此时天色将明,东方微白,曙光隐约,微微光亮中,岳秀山看见是一个二三寸长的木质黑漆葫芦,葫芦的颈上系着一块一寸多宽两寸多长的玉片。
好险!
还好刚才一脚,没有将这薄薄玉片踩碎,不然,那真是罪不可赦!
此时,一声声鸡啼此起彼伏,黑暗中不时有犬吠之声,不断的灯光亮起,沉睡的山村开始苏醒,马上就会热闹起来。
岳秀山拿着这物件来到土洞前,本想将这件事物扔进土洞,便一想这土洞二十多米深,丢进去那还不得摔个粉碎。
刚想去草垛里取绳索,便听得村里有人开始走动,勤快的农村人,早起的多,浇水的,找菜的,去赶路做工的,
一旦被人瞧见,到时麻烦不小,岳秀山想想还是算了,这也还是什么珍重文物古董,顺手揣进怀里,
急急回了九婶家中,闩上大门,溜回卧室,脱去衣鞋,钻进被窝,再补一觉。
再次醒来,已是将近八点,九婶已经做好了早餐。
岳秀山洗漱后,吃过猪肉臊子面,女婶已是扛着耙头,要去地里锄草。
“九婶,先别急着干活,我给你说点事!”
岳秀山急忙喊住了九婶,
“不急!你在屋头歇着,现在太阳还厉害,去松土拔草刚刚好,有事回头再说。”
“唉呀!不行!九婶,我要离开了,有些注意事项交待你了,我好赶路!”
“你不是说要住一个月吗?给我治好了病,你怎么说走就走?”
九婶急了,忙放下耙头,回转身来,
“您先别高兴得太早,您的病只是暂时稳住了,离好还早着呢!
所以,我要交待一些事,您千万要记住。
第一,这一个月内,您千万别使大力,挑东西不能过四十斤。
第二,喝过这三副药后,按我写的这个方子,再去抓三副药,万万不可省了!
第三,有条件的话,买点狗肉炖黑豆吃一两回最好!
就这样,说多了,也怕您记不住,记住了也不一定会照做。”
岳秀山把话说完,将手中的药方递给九婶。
“九婶,这药一定要吃,千万省不得,也就几十块钱的事,您这病要是再复,就真的难治了!”
“姑娘!我记得了,可我…”
九婶老眼泛起泪花,一头扎进卧房中,只听得柜子门乱响。
岳秀山摇摇头,走进另一边卧房中,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装入双肩包中,拎起背好。
九婶闯入进来,将一个东西揣进岳秀山的裤兜之中。
“姑娘,别嫌少,我真是谢谢你了,我是做梦也想不到,这种老病还真能治好,我是真不知该怎幺感谢你!你还是在我家多住几天,我心里也稍安稳一点!”
九婶说完,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拉住岳秀山的手,
岳秀山悄悄摸出裤兜里的东西,是一个塑料袋子折叠成的一个硬块,两指一捏,就知道是九婶平日里攒下的私房线,软硬相杂,那是有零有整,这可能是九婶的全部身家,只好借扶着九婶说话的机会,又塞回她的口袋中。
“九婶您放心,我还是学生,这是放月假,没多少时间,要回学校了。
等放了大寒假,保管上您这里住上十天半月,到时可别嫌我赖着不走,您做的饭菜太好吃了,瞧!这两天,我就长胖了不少!”
“瞧你说的!九婶家里穷,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还让你干这干那,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
好不容易与千恩万谢的九婶告别,岳秀山蹭上一辆村里送菜去县城的货车,终于在颠簸中离开了元宝村。
江宁市淮南省的地级市,算是内陆地区有名的二线城市,因其文化和交通枢纽,而彰显位置重要。
江宁市疗养院在全国都大有名气,占地百余亩,设施齐备,风景优美,坐落在江宁市西边。
江宁市疗养院北门面临着步行街,左侧有一个宣传栏,里面张贴着一些儿招聘广告。
岳秀山来到江宁市已是第三天了,早两天,她在步行街摆了一个算命测字问前程的地摊,本来以为,凭她在占卜预测方面的能力,替人排扰解难,指点方向,混个温饱不成问题。
结果是她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