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声身上有种不近人情的冷漠:“你管得太多。”
庄稚直截了当:“你是去见程意了吧?你们睡了?”
除了她,庄稚也想不出谁还能让傅延声那么温柔又在意的讲话,并且毫不犹豫抛下她离开。
傅延声像是觉得嫌恶,挣开了她的手,“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欲求不满,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就是没睡,但可能也快了。
程意看他的眼神那么热乎劲儿,恨不得整个人黏在他身上。
庄稚沉默了两秒,道:“我以为你是想跟我求和的。”
傅延声神情喜怒难辨,口吻漠然:“你觉得我跟你之间有必要?”
他这话很不客气。
庄稚心头一刺。
也嘲讽勾唇:“没这必要,那你给我送什么礼服。”
“礼服?”
傅延声皱眉。
庄稚一愣,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懂了什么。
傅延声的脸色也微微一变,有些莫名。
两人无声对视。
庄稚只觉得讽刺极了,她抬脚上楼,拿了礼服下来狠狠砸在傅延声身上:“拿着你的东西滚。”
傅延声寒着脸,目光沉沉的盯着她:“我也没让你收,自己搞错了怪谁。”
庄稚什么情绪都没了,之前的欣喜与期待通通化为云烟泡影。
“那就请傅先生下次记住,要想准备什么惊喜,最好别再搞错地址和对象,否则再有什么误会,闹大了可就不好看了。”
她现在是明白了。
为什么礼服会是粉色,为什么尺寸会不合适。
原来根本就不是送给她的,是给程意的。
而她却跟个蠢货一样凑上去,让人狠狠打脸羞辱。
庄稚眼睛一涩,自尊心不允许她软弱,她转身上楼,门摔得震天响。
傅延声的脸色很不好看,薄唇抿起不悦的弧度。
他看了眼地上散落一地的礼服,不耐的给秘书打了通电话质问。
秘书惶恐万分,片刻后才得知是底下有人办事不力,以为礼服是给庄稚的,便送到了别墅,被桂姨签收。
傅延声挂断电话低骂了声,捡起礼服放在沙发上,而后在餐桌前坐下。
满桌都是他的口味和喜好,还热气腾腾的看着格外有食欲。
傅延声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饿了,然而现在却有些食不知味。
潦草用过晚餐,傅延声上楼去了书房,经过庄稚的房间时,他顿了顿,两秒后才离开。
转天就是参加商业晚宴的日子。
庄稚跟傅延声同时出门。
她看也没看他,直接走人。
换作往常,庄稚肯定会死皮赖脸仗着自己是傅太太的身份,以懒得开车为由,蹭他的车。
而现在,傅延声看着她冷冰冰渐行渐远的身影,有些烦躁的胸膛重重起伏了下。
白天在公司里,庄稚拿文件来给他审批签字,也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一个,签完字就走。
被庄稚热络惯了,乍一冷下来,傅延声心里有些不痛快。
他扣上钢笔,看着她的身影蓦然出声:“礼服我会安排秘书重新给你送新的过来。”
庄稚头也不回:“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