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嫣然挂断电话,眼神坚定:“刘军很可能盯上了文物局。”
“文物局?”李凌风皱起眉头,“他偷运木材,和文物局有什么关系?”
“‘渊’这个符号,我曾经在一本关于古代祭祀仪式的古籍上见过。”罗嫣然解释道,“它象征着深渊,也象征着源头。而根据我的调查,文物局最近正在进行一项秘密的文物修复工作,其中涉及到一件极其珍贵的古代祭祀器皿。”
李凌风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刘军想偷那件祭祀器皿?”
“很有可能。”罗嫣然点点头,“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文物局。”
文物局的大楼庄严肃穆,高耸的石柱和厚重的木门,透着一股令人敬畏的气息。李凌风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找到马涛专家并不容易。文物局内部的保密制度比海关更严格,各种手续繁琐,李凌风感觉像是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迷宫。他拿着介绍信,在各个部门之间来回奔波,盖章、签字、登记,每一个步骤都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他焦躁地一遍遍看着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心也越来越沉重。
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李凌风终于见到了马涛。这位专家身材瘦削,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看起来文弱而胆怯。他一看到李凌风,眼神就闪烁不定,似乎有些害怕。
“马专家,您好,我是市局的李凌风警官。”李凌风尽量语气温和地表明来意,并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我想向您了解一些关于古代祭祀器皿的信息。”
马涛的神情更加紧张,他不停地搓着双手,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这个……我不太清楚……”
李凌风察觉到他的异样,放缓了语气:“马专家,我知道您可能有些顾虑,但这件事非常重要,关系到一起重大文物走私案,请您务必配合我们的调查。”
“可是……可是……”马涛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李凌风叹了口气,他知道马涛的顾虑。文物局内部的斗争错综复杂,牵一而动全身,马涛很可能受到了某种威胁或压力,不敢轻易透露信息。
就在李凌风努力劝说马涛的时候,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李警官,又见面了。”
李凌风回头一看,只见海关关长孙齐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缓缓走近,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看来李警官对文物也颇有兴趣啊。”
“孙关长,真巧。”李凌风不动声色地回应,心里却暗叫不好。孙齐的出现,无疑给他的调查增添了新的阻碍。
“不巧,我一直在关注着李警官的动向。”孙齐皮笑肉不笑地说,“上次在海关,李警官的调查方式,让我记忆犹新啊。”他特意加重了“调查方式”四个字,暗指李凌风之前在海关的强硬态度。
李凌风明白孙齐的言外之意,他正想解释,孙齐却打断了他:“马专家是文物局的重要研究人员,他的工作非常繁忙,恐怕没有时间配合警方的调查。”他转向马涛,语气温和地说:“马专家,您先回去工作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马涛如蒙大赦,连忙点头称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
“孙关长,这件案子事关重大,我必须……”李凌风还想争取,却被孙齐再次打断。
“李警官,我知道你很尽责,但文物局有文物局的规矩。任何调查都需要经过批准,你这样贸然行动,会扰乱我们的正常工作。”孙齐的语气强硬起来,“我希望你能理解。”
李凌风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孙齐是在故意刁难他,但他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在这时,文物局外传来一阵骚动。有人在大声叫喊,还有警笛声隐隐传来。
“怎么回事?”孙齐皱起眉头。
一名工作人员匆匆跑进来:“孙局,外面有人聚集,说我们文物局私藏走私文物,还说…还说……”
“说什么?”孙齐追问。
“还说…说李警官是走私团伙的同伙,故意来文物局捣乱……”工作人员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李凌风脸色铁青。他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在捣乱,想把他赶出文物局,阻止他继续调查。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刘军。
孙齐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他看了一眼李凌风,语气冰冷地说:“李警官,我希望你能尽快澄清这些谣言,以免影响文物局的声誉。”
李凌风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知道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他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揭露刘军的罪行。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走向喧闹的门外。
走出文物局,李凌风现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一群人聚集在门口,高举着标语,大声喊着口号,场面一片混乱。一些记者也混杂在人群中,不停地拍照摄像。
李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他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周围都是敌人,而他孤立无援。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他知道自己不能慌,必须找到突破口。
他突然想起文物局的一项规定……他猛地转身,眼神坚定地朝着文物局内部的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等等,”他对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说道,“我要查阅一下……”
李凌风猛地转身,眼神坚定地朝着文物局内部一个不起眼的房间走去。“等等,”他对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说道,“我要查阅一下文物局的规章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