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唯一最终还是去给冉晴看了。
“人没事。”她说:“孩子也没事。”
容斯珩依旧蹙着眉:“真的没事?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摔下来能没事?”
“你要是信不过我的话,就带她再去医院找其他医生看吧。”
说完,徐唯一就转身上了楼。
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徐唯一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无力感。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和容斯珩会变成现在这样。
之前二十多年,容斯珩把她宠到了心尖上宠着。
是他说,不许叫他哥哥,要叫名字。
就连她的名字,也是容斯珩取的。
她刚刚到容家的时候,还叫徐薇依。
是容斯珩主动牵起她的手,温柔地跟她说:“以后你叫徐唯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唯一。”
她信了。
可是现在呢?
有些话,只有听的人还记得,说的人或许早就忘了。
楼下传来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徐唯一去了窗边,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保时捷卡宴快速从家里驶离。
鲜红的车尾灯刺伤了她的双眼,也刺伤了她的心。
容斯珩终究还是不相信她,带着冉晴去医院找别的医生去了。
第二天,徐唯一是早班。
她照常换了白大褂准备去查房,就听到主任说:“小徐,你大嫂昨天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你哥哥抱着她来医院的时候,都快急疯了!”
徐唯一淡笑了一下:“他们的事,我不太清楚。”
“可是我记得你跟你哥哥是住在一起的呀,而且你还是妇产科医生,你大嫂不舒服的话,也应该先让你看一下呀。你哥哥也是的,放着这么优秀的医生妹妹不用,偏要来医院,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徐唯一没说话。
那是因为容斯珩信不过她。
“主任,她没事吧?”
主任笑着安慰她:“放心吧,你大嫂和小侄儿一切都好,五个月后,你就可以当姑姑啦!”
徐唯一愣了一下:“五个月后?冉晴不是才怀孕三个月吗?”
主任哈哈笑:“什么三个月,已经四个多月了!你哥哥没跟你说?”
容斯珩没说。
她从电脑上调出来冉晴的入院档案,上面清晰的写着——怀孕18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