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矿长确定出现了坍塌事故后,吓得脸都白了,今天要不是乔知夏跑来闹这么一出,这场事故一旦牵扯上人命,他可是难辞其咎。
想到这里,他看向乔知夏的眼神不仅再不见厌恶,反而是满脸感激,连带看乔新国的眼神也温和了下来。
一群逃过一劫的矿工们反应过来后,也纷纷向几名公安和乔知夏表达了感谢。
“幸亏咱们被这女同志绊住了,不然这会儿就该被活埋了。”
“妈呀!差点就下去见太奶了……”
副矿长立马向乔知夏表态,一定会积极配合她的事,还要破格为乔新国争取正式工名额。
乔知夏这时却表示,她被这么一吓,突然想起那抢劫犯的重要特征了。
她指向躲在最后面那个黑黑壮壮的男人,此人正是陈玲玲她那个抢劫犯表哥,因为实在缺钱花,这才没办法上矿区来卖苦力。
“就是他,他耳朵后面有个痦子,而且我装钱的布包里放了个老鼠夹子,他的手指还受伤了……”
男人名叫二狗,他虽然间接承认自己的确抢了她的包,却死不承认那包里有八百块。
可乔知夏却咬死了,她从陈继东那里要来的八百块就装在包里。
他不认也得认,谁知道是不是他自己没拿好掉路上了,或者他和人分赃了不承认。
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二狗连抢劫的事都干了,说的话自然没有可信度。
他被公安当场抓获,在得知自己可能要坐牢时,他慌了,果断将背后主谋陈玲玲供了出来。
所以,当陈继东刚满心欢喜将王若秋从拘留所接出来时,他的好妹妹又进去了。
乔知夏拒绝了副矿长要转正乔新国的提议,反而要带乔新国回家。
副矿长没有阻拦,而是慷慨道,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他。
乔新国也因为坍塌事故心有余悸,所以决定还是回去做他的木工。
倒不是他多怕死,而是他知道要是自己死了,妻女将失去依靠。
只是还没走出矿区,他就胸口一阵绞痛,旋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乔新国被公安帮忙送去了县城医院,县城医院医疗条件有限,虽然将人救了过来,但是需要去市医院做个检查。
乔知夏将爸爸暂时安顿在县医院后,她先独自回了趟乔家。
到家的时候正好是吃午饭的时间,堂屋那张被她砍了好几道沟壑的八仙桌边围了一圈人正吃吃喝喝,唯独少了妈妈李爱珍。
不用想也知道,妈妈只有做饭没有吃饭的份。
果不其然,乔知夏一伸脑袋就在厨屋的灶台边看见了正在刷锅的李爱珍。
“赶紧吃,那个不下蛋的母鸡不配吃这么好的东西。”背对着大门的老头子把盘子里最后两个玉米饼分给了他的两个大孙子。
乔知夏看着桌子上仅剩的一碗玉米糊糊,气得脱下脚上的鞋子就往几人的桌子中间一扔。
“吃吃吃,赶紧吃!我爸都出事了,你们还吃得下去!吃了这顿,下顿就去地下吃吧!”
精准飞进那玉米糊里的鞋子,溅了桌边几人一脸。
“你这赔钱货,又在啥疯?”老头子气得吭呲吭呲,却因为见识过乔知夏拿刀乱砍的样子,只敢动动嘴皮子。
“知知,你说什么?你爸怎么了?”倒是厨屋里的李爱珍跑掉了一只鞋。
乔知夏当着全家人的面紧张的说乔新国在矿区出了事,需要去市里做检查。
她让家里管钱的老头子把钱拿出来,她要给乔新国交医药费。
老头子等人一听她要钱,一个个顿时脸都黑了。
先不管乔新国是不是真出了事,就算是真的,在矿上出的事就该矿区负责,他们凭啥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