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到来引得玉庆楼内窃窃私语。
魏王世子的名头近日在京师传的很响。
传闻陛下为了他一连责罚一众参本上奏的御史,连丞相大人也不知什么原因要乞骸骨。
秦丞相乃是文官之,历经两朝,劳苦功高,居然因为一个年轻人产生流言蜚语,这本身就很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望着楼上,众人还有自知之明,不去出头讨那个不痛快。
传闻,这位殿下在上林学宫里居然都敢对士子痛下狠手,只因那几人当面怒斥他。
众人心叹,怎一个嚣张了得。
……
相比外面的喧闹,花厅里面显得悠扬宁静。
隔音材质相当好的三楼房厅里,只有司隶府几个百户武官及王府侍卫武官,几人在最大的一间,剩下的低阶武官则在另外的厅子。
玉庆楼花魁照花及几名淸倌儿在前方弹曲助兴。
几位红倌儿在桌上陪酒助兴。
淸倌儿是一般卖艺不卖身的歌姬舞女,红倌儿则是卖艺又卖身。
不过如果林渊愿意的话,玉庆楼老鸨怕是能将所有淸倌儿都塞进一张榻上等着他。
只是他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欲望,玉庆楼老鸨不敢擅专。
林渊也不是愿意和尚,只是不想碰这些娼妓而已。
包下三楼请客,一为了巩固地位、拉拢几位下属;二是犒赏他们今日的功劳。
酒过三巡,气氛渐入热烈,司隶府左卿堂房下辖的武官们,和司北王府的武官算是相识了,认清双方有同一位上司。
这时,玉庆楼三层的楼梯处却是传来一阵喧哗热闹之声。
声音渐大,打乱了歌姬的节奏,似乎是楼下、楼上的宾客齐齐跑出,引来拥堵。
这引得三楼花厅内司隶府、司北王府的几位武官纷纷愕然。
王展年站起身走向门外,很快领了一位老鸨前来。
那老鸨立刻面向正北位置的林渊,面带诉苦快声道:“公子,真不是奴家们故意打扰公子雅兴,实在是对面楼的家伙不守规矩,跑这儿来捣乱来了。”
“雨花楼头牌花魁玉华娘子不知怎地,听说公子在这儿,离开了自己的楼,说想见您,可那雨花楼的宾客能乐意?”
“于是就和咱们楼的客人喧嚷上了,您看怎么着?”
“是劳动几位武官老爷将他们赶出去,还是咱代劳?”
老鸨小心翼翼看向正北位置,一袭青白打底边路绣金线的袍服青年。
林渊听罢,却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玉华?
她倒是还有颜面来见自己。
思索少顷,林渊放下杯盏站起身,朝花厅外走。
侍卫统领韩青见状,立即也放下筷子跟上,同时做了个安抚的手势,只带上司隶府百户武官中武力值最高的高铭。
厅外楼梯口果然挤满了人。
楼上、楼下宾客将一个头戴帷帽遮挡面容,但犹可看出身姿曼妙的佳人围住。
佳人想要上楼,却是不可得。
此时,不知人群中谁喊了一声,魏王世子出来了!
引得众宾客纷纷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