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客琼玉楼,答谢完两位皇子在天礼楼的解围后,林渊返回皇城王府。
回到这个自家地盘,他缓缓收敛了客套的笑意,转而找来王府侍卫中的斥候哨骑。
因为位处京城,王府的侍卫军不可能太多,否则就有犯忌讳的风险。
因为京城的王府位于皇城之内,距离宫城仅一墙之隔。
不过武勋家族大多是开国功臣,拥有一些侍卫打手很正常,一般的国公府、侯府中,都会有一二百名带刀侍卫,及一些修行界、江湖好手作为供奉。这是受允许的,毕竟是武夫出身的功臣,皇宫里那位也不会太过严厉或亏待。
司北王府作为武勋中最显赫的一支,得到了最大的优待。
四百侍卫府军。
在众多勋贵中独树一帜。
与皇宫内外数千的御林、禁卫亲军肯定是有所数量差距。
不过,来自北境边军的这四百侍卫军,上马可作精骑,下马可为悍卒,都是受当代魏王林砚精细挑选过后送入京城王府的,精锐中的精锐。
这四百人建制齐全、各有所长。
每三人成一小队,便可战寻常三十人军伍。
如果配上边军特制刀、驽、皮甲,骑上妖血马,装备成轻骑,仅是这四百人便敢凿击一座普通万人军阵。
侍卫军中不乏高手,基本都是原本的武官打散重组充作的侍卫,一名百夫长,就曾是五品游骑将军,乃是四境。
这算是在规则的范围里,将内容精炼最大化。
林渊在王府侧厅见到他,吩咐了一件机密任务。
小心谨慎的监视丞相府,其中主要,监视秦中已。
林渊名义上作为司隶府的次官,但是府中官吏都明白,那是皇帝给他找了点事做,他也顶多指挥动左卿堂房下的两百余号人,府内的暗哨、暗探、碟子,府牧钟会没有让他接触的打算。
林渊也觉得这是理所当然,司隶府就是监察王侯百官用的,怎会向他彻底敞开。
所以,他要作什么绝密之事,一般连王展年、高铭也不会告诉,唯有府内这四百来自北境那座王府的百战亲军,可以交托十成的信任。
林渊神色如平湖,不急不缓,眼底却透出一缕淡淡的寒芒。
秦中已这鼠辈,几次三番上蹿下跳,真当他是什么好拿捏的软柿子了。
他从来就不自认是什么道德楷模、高尚君子。
被人用阴私腌臜勾当对待,还能用笑脸相迎的,不是个伪君子,就是个高洁圣人。
林渊不想做个烂圣人,也不会做纯粹的伪君子。
二者皆而为之,才是他的处世之道。
对君子施以和颜悦色,对小人予以雷霆万钧。
这一轮,不是小打小闹,也不会点到为止。
林渊要军中的哨骑,利用一切隐蔽手段,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记录丞相府的中人的行动痕迹,其中最紧要的,是秦中已出入时间、轨迹,有无出城。
直到分析拥有足够把握的机会,他要亲自动手,一击必杀!
不惜付出一些代价。
……
朝见结束,各人回到各家。
秦中已也回到自己位于皇城的燕阴侯府。
他不是因为军功封的侯爵,自然不被武勋视为自己人,融入不了勋爵行列;同时也不是武将,更瞧不上这群大老粗,没什么共同话语。
所以秦中已的侯爵府邸,还在南城,距丞相府仅几十步的位置。
南城是文官聚集的街巷,来往的都是朝堂中的政务大臣,这么一座侯府突兀坐落,上朝下值间也见不上面,便显得很微妙尴尬。
都不是一种人,硬挤进来作甚?
跟你们有爵位的人混呗,还来我们文官集群作甚?大家互相看着都不舒坦。
碍于秦相爷和大长公主的身份,这种言论一般也传不到秦中已耳中。
但让众多自命清高、自诩清流的翰林学士、御史大夫们意想不到的是,因为容忍这位丞相之子、当朝侯爵住在南城,而导致的一场剧变,后来将会肠子都悔青。
燕阴侯将府邸选择坐落在这儿,一是没什么其他地方可去。
二,则是这里天然具有隐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