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兴哥儿第一次见到,吓得整个人瑟瑟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父,父亲……”兴哥儿吸了吸鼻子,很是害怕。
翠萍道,“夫人在用晚膳,待会就会出来。”
丫鬟也道,“夫人等会还要换身衣裳,今天罚跪身子不适了!”
“……”
看着奴婢与兴哥儿,郭良贤的气慢慢焉了。
他缓和好心情,冷静道,
“今天学了什么?”
他这几天没有收获,就来询问兴哥儿有没有进步,来获取安慰感。
兴哥儿唯唯诺诺道,“回父亲,儿子今天抄写五则诗词了。”
郭良贤眼前一亮,“取来看看!”
于是,他们就地安排椅子坐下,兴哥儿屁颠颠的跑去取作业。
翠萍见状,悄悄地去找夫人了。
梨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里的动静,隐约吸引了屋里的袁雪玥。
她仔细一听,就知道郭良贤来找事了。
她不慌不忙的用完膳,再去侧房关紧门锁沐浴。
“夫人……!”翠萍敲门轻喊。
“我知道了,等会过去。”
等郭良贤看完兴哥儿抄写的诗词,更是气得一个指扣敲在兴哥儿的脑袋上!
“看看你写的什么?什么玩意?这么久,一年多了,字迹还是东倒西歪!成什么样子?!”
郭良贤气愤道,把这几天的不满,泄在儿子不好上。
兴哥儿低声啜泣,不停地吸着鼻子,原以为离开了生母,来到舅舅这里生活,会是不一样的温馨地方,没曾想这里仍是一样!
他讨厌凶巴巴的人!讨厌任何待自己不好,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
“我,我……”兴哥儿捂着脸,不停地擦眼泪,却不敢哭出声。
一旁的两个丫鬟低着头,默默地看着,不敢上前。
“难道你母亲没教你吗?还是你没有好好学?跟着描绘总该会一半了吧?你今年八岁了!能不能有点长进?”
郭良贤继续一顿数落。
直到兴哥儿哭够了,袁雪玥才姗姗来迟。
看着眼前的一幕,不得不说,姐弟两的性子是一样的,不过前世由袁雪玥当了黑脸,郭良贤才笑眯眯的安慰兴哥儿。
这样的好事,袁雪玥不会再让出去了。
她不会再去当一个无所谓的坏人,也不会再苛责兴哥儿做什么不喜欢的事情。
“他还是个孩子。”
袁雪玥一出来,就说出了最经典的话,堵得郭良贤一阵语塞。
是啊,兴哥儿才八岁,是他太着急了。
“孩子怎么了?马上去学堂,再不学好,去了学堂跟不上!”郭良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