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魔物自八年前消失后,与他相关的一切消息也随之消失了。
我也只查到,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寺庙,好像是叫,无方寺。
你如果要调查,去那里一趟或许会对你有些帮助。”
她喝完最后一杯茶就站了起来:“说完了,走了。”
木门打开又关上。
壶里的水已开,沸水从壶口窜出,撒在炉上,蒸出了一丝水汽。
但泽祀却没有将壶拿来的意思。
无方寺不可能知道。
他当初将淮安带回来后就将那些人记忆中所有关于淮安容貌的记忆全都去了。
唯一可能还记得淮安的,应该只有那个将淮安硬生生炼化成魔的人。但那人也早该死了。
火炉上的水越来越多,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拂袖熄灭了火炉,起身走了出去。
但不管如何,元河县总要去一趟。
……
第二天,一大早,泽祀和红蝶便预备着离开。
多天为露面的梼杌也走了出来。
红蝶也是直到现在,才真正的注意泽祀那个男宠。
他比泽祀矮了半个头,蓝白色的直据外套着一件白色的斗篷。
白发白面,虽然遮着眼睛,仍可以看出模样俊秀。
红蝶的视线下移到了他的脖子,上面有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不用想她都能猜出这是怎么弄出来的。
她转头看向梼杌他们,果然,后者也正盯着那男孩,眼睛里都能放箭了。
不过泽祀完全没注意他们,牵着苏淮安的手,带着他上了一辆马车,与之前坐的兽车开往了不同的方向。
红蝶也没有多停留,一道上了路。
等他们走后,梼杌便生气的回屋,将桌子上的东西全掀在了地上。
华音站在一旁,脸色难看:“父亲,那小子的伤真的不是我弄出来的。”
“我当然知道!”梼杌的声音中还可以听出怒意,“你再蠢也不至于在这种事上犯浑!穷奇明显是挖了个坑只等我们跳。”
“是女儿没有弄清楚状况,还请父亲责罚。”
梼杌发泄了一通,冷静了许多,坐在了位子上:“当务之急还是处理眼下的事。那愧术师现在恐怕已经回饕餮手上了,值得庆幸的是,他知道的还不算多。
还有元河县。女魃已经在他手上,那个魔物若再为穷奇所用,整个地界恐怕就都是他的了。
你的鸟已经暴露了,得再想想其他的方法盯着他们。”
华音盯着满地的碎片,一枚擦的极其干净的铜壶上,映出了她的脸。
她突然想到了方法,连忙道:“父亲,我还有一个方法。”
梼杌看了过去:“说。”
她走到梼杌身边,靠近他的耳朵轻声道:“我们可以……”
梼杌俯身听了片刻,眼中仍有顾虑:“但他们终究实力不济。”
“但是唯一能瞒过穷奇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