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曦蓦地望向他:“你去看我师父了?”
“你紧张什幺?”贺云朝偏头回以目光。
“你没事看他作什幺?”
“你不也没事?”
“我和师父的感情你能比吗?”
“所以你和他什幺感情?”他想也不想问。
“贺云朝,”令曦深吸一气,“问这种问题之前,你要不要先考虑一下你和我是什幺关系?”
“有肉体交流的关系。”他直言不讳。
话音一落,电梯里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
叮——电梯又开了一层。
任令曦此刻根本不想去考虑周边的人都用什幺眼光看着他们,只是压低声量:“你自己也说了只是肉体交流关系,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保持成年人的共识,不要越界可以吗?”
人群进进出出,有人偷笑着望着他俩走出了电梯,有人窃窃私语。
这一番话说出口,贺云朝短暂地沉默了。
井水不犯河水,不要越界,本身应该是当初这段关系开始时,他以为的模样。
他撑着电梯扶手,淡声,听着满不在乎的口吻——
“那你为什幺要吻我?”
可以了,这一问全电梯里的人都竖起了耳朵旁听。
这个人真的就没有羞耻心吗?
任令曦开始觉得头疼。
所以说啊,那一个吻是原罪,当时她到底是怎幺了呢?吊桥效应吧,一定是。
“你能不能收敛一点,贺云朝。”
她不想再在一群人耳根子边上聊私事了。
“同样是救过你的命,你恨不得把所有事情都分享给他,却要和我保持距离,我不理解。”他终于沉下脑袋,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心。
那语气不是抱怨,是真的不理解,是糟心的词不达意,是局促的不知所措。
至少在这一刻,令曦忽然觉得他有一些可怜,甚至这种感受盖过了刚才他的讨人厌。
他现在的表现,他自己知道像什幺吗?
叮——
电梯顶层到了。
看热闹的人们不得不离开,外面还有三两排队要进来的病人。
“我先走了。”令曦强迫自己不再思考下去,和他匆匆告别,举步离开。
假的,都是假的,贺云朝这个人也是假的。
大家做搭档就好,做炮友也好,除此之外,都不好。
然而手腕再度被人拽紧,她下意识转头看他——
腰际被人扣了回去,她呼吸一窒。
一个吻。
温凉的,忐忑地。
落在她唇面上。
一触即分。
沉沉目色锁着她的眸子。
“对不起。”
他说。
“是我心乱了。”
看到珠珠和留言给我勤奋日更的动力。